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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發揮作用了。”
“你對司法程式有點了解啊?”
“我父親和前夫都是律師。”
“哦,難怪。”
感覺我在他心目中一下子上升了好幾分。
“錄影帶拿來了嗎?”
我把手伸進帆布包裡掏著。“你有錄影機嗎?”
“沒有。但是你應該可以把帶子留下來吧?”
我點點頭,拿出麥克在工作室拷好的一份錄影帶副本。“我還帶了我們拍攝日誌的一份影印件。你可以查到記錄,二十三號凌晨前後我們在湖岸線處拍了一些片段鏡頭。”
布拉謝爾斯接過錄影帶和日誌,擺在桌上,兩樣東西都和他的鉛筆之間成一個精確的角度。不知怎麼的,他看上去並沒有一個律師剛拿到突破性證據的那種喜悅。不過,也許他只是處事謹慎處事而已,抑或他思維超前了我幾步,已經在構思法庭對證的策略;又或者他只不過是個敷衍塞責的混混律師罷了。
“帶子有……有一點受損。”我給他解釋了射頻干擾的事。“你會看到中間有些片段缺失,而且時不時會出現雪花點。我們也是幾天前放的時候才看到的。但是拍的那天沒有這些東西,我們其他帶子也沒問題。希望沒什麼影響。”
他拿起那支鉛筆。“我要看了才知道。如果能清楚地顯示桑託羅在那個公園裡,他可能就沒事了。”
“希望如此,”我說。“我就是見不得有人被冤枉。”
他皺起眉頭。“直到現在,我都沒理由相信不是他乾的。”
“是嗎?”
“檢方的證據很有力:他的車,指甲刮痕,他還沒有不在場的證明。老實說,我都想勸他認罪以求輕判了。他是在冒一個極大的風險。”
“冒險?”
“可能會攤上無期徒刑。”
“有可能他混沌記憶的深處還是知道自己確實沒犯罪。據說,即使是健忘症患者都對這種事有直覺的。”
“當然會說自己無罪啦。豈止是他,我那些當事人全都是這樣。”
“但你不信他?”
他聳聳肩。“桑託羅承認跟那女孩打了架,說是可能打了她一拳。但又聲稱那女孩後來開他的車溜了,從此就再也沒看見過那女孩。”
“然後呢?”
“控方有證人說看見兩個人開桑託羅的車進了卡柳梅特公園。”
“他怎麼說的呢?”
“他說不記得了。”
“這麼說這錄影帶可能真是一個突破性證據。”
“也許吧。不過我要先讓它透過稽核。”
“怎麼會通不過?明顯就是桑託羅。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身子向後靠去。“是否真實是一方面,還得透過證據監管鏈認證。兩方面都不能有問題。”
“假如都沒問題。然後怎麼辦?”
“那樣的話,我會盡全力讓陪審團相信他無罪。”
“然後去找殺死那個女孩的真兇?”
他頓了頓。“他脫罪以後我的工作就結束了。偵破謀殺案不在我職責之內。”
“可是如果……如果是有人陷害呢?就算他無罪釋放,又怎麼阻止那些人再度陷害他呢?”
“你已經提出三個假設了,福爾曼小姐。那些假設的東西我管不著,我只管事實。”
他直起身來,凝視著一牆的照片,似乎要從自身的形象中獲得靈感。
他擺著這個姿勢不動,一旁的我不禁疑惑著桑託羅怎麼會找上他做律師。桑託羅看上去可不是什麼運動型的,布拉謝爾斯想必也從未踏上過碼頭這種地方。隨即我想起來,新聞裡說桑託羅的工會會員證還是最新的,可能是工會給他找的律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