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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能阻擋我呢?”林清平似笑非笑地說,輕易就讓人感受到他其實狂的不得了。話題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有些沉重的走向,成年人之間,這些道理誰不懂呢,只是懂得和做到天差地別罷了。說多了也怪沒意思。外頭這鬼天氣,弄的他們之間的氣氛也變的烏糟糟。
“下雨了”。
林清平還沒感受到,應致治已經從包裡掏出傘張開。雨滴又重又急,砸在這兒濃一些那兒薄一些的橘黃色燈光上,誓要砸出坑似的。只有一把傘,他們露在外頭的胳膊不消一會就溼遍了。傘底下傳出的一聲輕笑也帶著溼意。
“你笑什麼?”
“我們小時候學‘豆大的雨滴’,現在可不就是這樣。”說完林清平才想起來,應致治的小時候和他的是不一樣的。也無妨,他自顧接著說下去,“以前紙上談兵的時候,總覺得在描述一個虛幻的世界。後來漸漸明白,現實就是這樣,正是因為現實是這個樣子,才出現我們習以為常的那些描述。有時候覺得特別神奇。”
“我知道你在說什麼,可是我聽不懂。”
“你肯定懂。大約就是理論和實踐的關係。”
“誰知道呢。”
他們繼續往前走,內心各有目的地。十字路口出現在眼前,左右各拐20米處就分別有一個公交站臺——相反方向的。
“你回家吧。”“我送你吧。”
應致治有片刻失神,手中握著的傘甚至無意識地偏了大半。變本加厲的雨點劈頭蓋臉地砸下來,才叫他清醒。
“雨很大。”他甚至沒有看對方一眼,然後拔腳徑直向右走去。原來他們不是一路,林清平想。
剛踏上站臺,11路便淌著水及時停在跟前。應致治一步跳上去,刷了卡,然後轉過身,俯視著將內裡也溼透的傘隔空扔過來,雨水漫天飛濺。林清平狠狠接住。車開走。對方移到中間的身影一閃而過,朝外凝視的樣子快的幾乎是幻覺。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甚至連‘再見’都沒能好好說。
他撐開傘,過馬路,等了很久,也坐上回家的車。傘柄上似乎還殘留著對方的手感,但是下一瞬徒留雨水沁骨的冰涼。兩輛車漸行漸遠,不過五分鐘,竟然可以久的像五年。感覺這麼近,又這麼遠。
晚間躺在床上,完全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那個使自己開始牽掛的人,他的形象隱藏在黑暗中的每一個角落,卻讓林清平的心無比敞亮;他溫潤的語聲似已鐫刻在耳邊,和著窗外的淅淅瀝瀝迴響。
距第一次見面並對應致治稍微上心不過月餘,內心的激情卻以指數上升。巨大的甜蜜之下掩蓋著小小的不安。總要燒燬些什麼。
夢中太開心,醒的也早。窗外遠景一片青色,他夠著手機看時間,意外接到應致治的微信訊息——一張是火車票的照片,高鐵,林清平,早上9:00開往杭州。接下來是路線截圖,掃了一眼,隱約看到成都、拉薩、西藏這些地方。底下附一句話:去旅行?
現在不到六點。他幾乎從床上跳起來,不得不說,這太突然。剛回國投簡歷,現在的工作開始不過一個月,這麼長的旅行時間是萬萬不可能被批准的。心中大為惋惜。撥了過去,應致治關機。改為打字,‘不好意思,剛工作沒時間走完全程。只去杭州是可以的。’
林清平左手搭在腹部,看著天花板等待答覆。臍上方處的動脈搏動極為明顯,一下一下,像指標一格格樣的走動。沒有回覆。
真可惜。他閉上眼,打算平靜地放棄了。
應致治多買了一張名字是自己的火車票,他昨晚那一番關於年齡的問題不會就是為了看自己的身份證吧?這麼迫切地想要邀請自己一起旅行?再思及對方對董樑夫夫的豔羨,更覺得他是落花有意。
不對。太自戀了。真這麼迫切,怎麼竟然現在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