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笑容,說:“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個小小的孩子跟我說:‘不用擔心,時候到了你會知道。’我猜那就是他,他還不想出來的,我知道。”

“那只是個夢。”笙歌的眼中浮現不屑,直搖頭。

“我想,他可能是想等到他爹出來的時候才要出來吧。”她拍拍肚子,不在意地哈哈大笑。

“真是那樣就好……你高興就好……”笙歌已經無話可說。

“放心吧,我有預感,這孩子一定會和他爹同時出現在我眼前的。”廉欺世垂眸,低聲細語。

笙歌瞅著好友祥和的神情,先是皺起眉,跟著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一手環過她的肩頸,攬過她,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再把自己的頭靠在她頭上,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就當作是這樣吧。在那個可惡的男人出來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廉欺世張開雙手,抱住她的腰。

“謝謝。”

有個能懂她的人,真好。

雷觀月的牢房前,又出現了一個男人。

不是嚴長風,不是夏?實,是——

“水禺大人。”雷觀月第一眼即認出來人。

馮守夜的親隨,無官無權,卻是馮守夜最信任的部下。

該來的總會來。

水禺沒有廢話,直言道:“再過三天會有一場夜審,到時侯將直接定你的罪。”

“所以?”

“大人無法出手相救,於是派我來。”

“派你來殺了我嗎?”雷觀月揚起無所畏懼的訕笑。

馮守夜有兩大護衛兼親隨。私底下他們替馮守夜處理過的事,多是骯髒事居多,例如滅口。

水禺沒有說話,等於間接承認了。

“說不怕死這種話是騙人的。但是我拖著這殘破不堪的身子,努力走到現在,有多少次面臨死亡的威脅,至少讓我此刻面對你還不到嚇得跪地求饒。”雷觀月自嘲,緩緩從草堆上站直身軀。

水禺仍是沉默,五官彷彿冰凍般森冷無情。

雷觀月同樣面無表情地回望他。

“大人很好奇怎麼沒接到你的喜帖,連孩子快要出生了都不知道。”水禺突然開口。

雷觀月的心瞬間涼了大半。

原本以為自己選擇的路,由自己來承擔後果,水禺的話代表什麼?除掉他以後,還要對他未來的妻兒下手?

“哼,他明明去找過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雷觀月豁出去了,此時此刻他只想在迎向自己死期到來之前,確保一心想守護的人在自己死後也能平安無事。

“大人從未見過你的妻子。”水禺否認。

“怎麼可能——”雷觀月情急的怒喊到了一半就被截斷。

“當然可能,因為從你入獄後,雷府一直受到我們的監視,去見廉姑娘的也是我。”伴隨話聲落下,一條新的人影加入。

“你是?”水禺對這多出來的人,稍稍皺了眉。

在他進來時,明明已經將所有看守的人都擊昏了。

“般尚實。”人影誠實地報上名號。

“厲二實。”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監視雷府?去找廉欺世的人是你們?是侍御史?”雷觀月搞混了。

“我是很想現在告訴你,但是先得清除眼前的障礙才行。”般尚實面對水禺,渾身散發出和他不相上下的殺意。

“不,我也想知道,但說無妨。”除了暗殺還替馮守夜收集情報,水禺不會放過任何奇怪的事情不查。

“好吧。”般尚實嘆了口氣,收斂起殺氣,開始解釋,“我們的目標,一開始就只是引蛇出洞而己,從來沒有想過要從雷大人這兒弄到任何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