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京都的自已儘儘孝道。”

君子恆自圈椅中起身,道:“天'朝最重孝道,這個藉口倒是找得滴水不漏,誰也無法起疑。”

小三道:“小一。你就沒查到旁的一些有用的?”

小一看了小三一眼。便向君子恆再次稟道:

“公子,這宮櫚也如他尋的這個藉口一般,每日在宮老夫人的院子裡承歡膝下,想盡了法子逗宮老夫人開懷。宮老夫人年數大了。有時神智有些不清楚。宮櫚卻是耐著性子哄著宮老夫人,宮老夫人自宮櫚來了之後,臉色紅潤。精神較之先前更是好了許多。”

君子恆還未開口,小三倒先評頭論足了起來:

“這宮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京都好好的公子哥不當,跑到中元縣來表什麼孝心啊?他肯定有什麼目的,而這目的……”

小三看向君子恆。

小一見狀,也看向君子恆。

君子恆冷著一張玉般的面容,被小三與小一瞧著,他仍無動於衷地靜坐著。

小三與小一無法,只好繼續靜站著。

自白青亭失蹤後,這數日來,君子恆都是這樣寒著臉,除了有關白青亭的話題,他幾乎未說別的。

有時連個眼神都吝於給他們。

對於當下的這種狀況,他們也是被習慣了。

等了片刻,君子恆終於開了口,卻把他們都給驚得差些沒了呼吸,他淡淡道:

“傳令下去,兩日之內若再找不到青亭,你們便都不必再來見我了。”

小一與小三駭得僵立原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時小四自室外入內,見到此狀況,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給君子恆見過禮後,偷偷瞄了幾眼如花似玉卻似結了冰的君子恆,他悄悄低聲向小三詢問:

“怎麼了這是?你們惹公子生氣?”

小三僵著聲音把君子恆將將剛說過的話,給小四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

小四聽後張著嘴巴瞪大雙眼,也僵立著。

君子恆不理會他們三人暗下的動作,他只抬眼輕輕掃過小一小三兩人,兩人便像即時解了穴道般跳起來,紛紛大聲應著:

“是!公子!”

接著一溜煙似的,兩人皆蹦得比兔子還快,一下子沒了蹤影。

小四顫顫驚驚驚驚顫顫地垂目站著,心道來的真不是時候!

彷彿過了三秋,等得小四冷汗夾背,將頭埋得低低的他終於自頭頂聽到一把聲音,他連忙豎起雙耳。

君子恆問道:“賈家兄弟可有什麼動向?”

小四抹了抹額際的虛汗,全然沒了平日的流氣,認真稟道:

“賈從藕正常上差下差,賈從芝似是來海寧府走親戚的,每日在賈四公子賈真的陪伴下到處遊玩,一會遊湖踏春,一會又去茶樓聽書看戲,每日過得甚是悠閒,倒是沒什麼異常。”

君子恆又問:“他們所去之處,你可有細查?”

小四回道:“細查過了……屬下瞧不出有何異處……”

說到最後,小四心中惶惶。

君子恆斥責過他,太過急功近利,致使有時候他瞧不見關健處,此乃收搜情報的大忌。

他此刻內心十分不安,深怕自已真的如自家公子所言,真的遺漏了可疑或關健之處。

君子恆斂著的眼眸微抬,如墨的瞳色映著此刻惶惶不安的小四。

他盯著小四許久,最後卻未有何指責,他只輕聲令道:

“你去找小七,讓小七與你一道查賈家兄弟。”

小四如同大赦般,連點了好幾下腦袋。

又與君子恆說了一些賈家兄弟的日常細節,他便出了君子恆院落,到隔壁院子尋小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