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得御空飛行境界,倒果真很有些本事。

那著裝體面的男子,聽了離開那人的話後,怔怔出神半響,突然有失斯文的將一罈酒仰首往嘴裡沒命的倒,直到壇中酒水幾近滴盡,才揚手學著那離開男人般將酒罈摔個粉碎。

突然振作起來一般道“兄弟,小弟也決定不死了。雖至今不能苟同她信中所言,卻同意一點,過往小弟確實太過看不起兇莽之徒。

今日那離開的兄臺一番言語,雖粗魯,卻極在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倘若如何處事都不免照顧不周有得有失,又何必為失卻過份介懷?這般死去,她若知道也不過笑我果真無用而已。

不如放開手腳,作為一番,日後自有事實證明她認識對錯,既不能說服她,又不同認同,便當用事實告知她是非對錯真假。”

言罷,便自從大石上躍下,輕手拍去衣裳上沾著的塵土,抬手以指代劍,在石面刻下三子‘姻緣石’。

末了抬手抱拳衝蘭帝道“兄臺,各人自有傷心事,小弟也算識得愁慘,自不會勸兄臺放棄消沉之念振作求生。然我們三人可算是姻緣際會,倘若當真日後各自一番作為後,還能相遇相約重回此地把酒談心,也算不枉相識一場。小弟告辭。”

他自說罷,運轉起蘭帝認得的北冥門紫焰飛雲於雙足下,逆風飄然飛走去了。

兩個真正想要死的人各自活著飛走了,蘭帝自顧坐半響,腦海中兩段記憶衝擊矛盾處竟漸漸消逝了。蘭長風前世對他的諸多教誨,兩世共識之人的諸多作為,方才聽到看到的一切逐漸聯絡在了一切。

豁然貫通明悟。

便也在石上以指刻字道:‘生雖為人之本,理想卻為人之根。命運予人喜悲磨難傷害,便為人心成長之精糧。道之悟在大亦在小,人之行在心在得在失。莫強求,是謂莫對所行之所必失強挽留。

道之根本為人之遙不可及完美理想,然其本非自然,所謂自然之道,是謂自知,故明自持自行。

天地萬物既本屬自然之理,任一生靈之所為所行本就是謂天之道,自然之真義,所謂修道,不過在修縹緲,不過在修遙不可及之夢想。

人道本便是天道,本便是自然之道,本便是極致之道,一切所修,只貴自知二字而已。’

他自刻罷這些,便留下年月時辰,略作思量後,才在之上補名兩字:‘劍帝’

末了,將腰間血冷吟抽出,插於石上,藉此劍於天地能量貫通融會之強大能力,腦海中回憶思量著離去兩人意識波動運走特性,佈下一忘情門陣法。

如此,便不怕此石頭此山日後有意外被毀卻的可能,除卻他自己和方才那兩人及其他們本身的輪迴外,也在沒有人進得陣內。

作罷這一切,便自施展起忘情門虛空飛劍陣,閃沒遠去。

心裡想到,倘若那兩人日後死去輪迴,這座旁人近不得的山必成附近鬼怪傳說神話,他們的輪迴若幸運入此,必讓忘卻前事的兩人為各自的有緣既好奇慶幸又莫名無頭緒吧……

第二十一章 御氣之劍 第一節 真實蘭韻

待蘭帝返回地魔門路上,才瞭解到如今狀況已混亂到何等程度。到達有傳送陣的城鎮茶館時,便聽到館子裡的人全都在談論著什麼天玄門陰謀論,魔宮毀滅論。

大體是道天玄門的建立初時純為奴隸眾生,所謂的諸多清規戒律全都是說做於旁人看的而已,天玄仙境內縱慾成風,師徒之間關係腐朽混亂不堪,天玄大帝更如何荒無度等等。

當中有真有假,混雜在了一起,也難怪越演越烈。只是不禁讓蘭帝奇怪,散佈這些耀眼論調的蘭傲怎會知道如此多玄門秘事?便是雷,都不當知道這些,尤其關係天玄大帝那些許事實之類。

論及地魔宮那些,茶館裡的人卻大多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