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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到眼前的槍子面前也沒怕過趙得生,硬是不敢再向前走半步。小栓柱在哭!當年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被他趙得生用刺刀從肚子裡生生挖出一顆粵軍的機槍子彈。都沒哼聲的小栓柱竟然在哭!
“柱子,折了多少弟兄。咱們兄弟裡誰走了?”趙得生強撐著身子悽聲問道。他對栓柱太瞭解了。若不是曾一起在軍街裡苦熬歲月的兄弟去了。說什麼這條錚錚鐵漢也成不了現在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得生哥。浪太大,有六條……筏子。其它筏子上……還一些弟兄被……衝到了江裡……水性好的弟兄爬上岸來,有些就不見了,我們一營攏共丟了三十幾個弟兄。”當已是泣不成聲的小栓柱斷斷續續說到這裡時,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柱子!你他媽的快說!咱們幾兄弟折了誰了?”從損失並沒有到無法承受的份上這一點,愈發肯定了心中不祥的預感的趙得生衝上前去死命搖晃著小栓柱,聲嘶力竭的喝問道。
“財發和鬍子在那六條其中一條筏子上,我帶人沿江找了幾里地也沒找到他們!”被逼得無法自控的小栓柱發瀉似的扯著嗓子回應答。
“啊!”只覺得自個五內俱焚的趙得生,在發出了一聲讓人聞之驚心動魄的淒厲得不似人聲的悲切長鳴後,雙腳一軟跪倒了沙地上,而與此同時,他的虎目中也再次滲出了液體,只不過,這一次不光有淚,還有血!
一九四二年,三月六日夜間,新二十軍新編第一團所屬近千精兵,以八十三人“失蹤”為代價,成功偷渡薩爾溫江,並於午夜間十二時強襲了西岸重要渡口邦帕曼!駐守日軍邦帕曼的日軍兩個中隊,在措不及防間,大部被殲,小部潰退。新一團過江部隊遂依託邦帕曼,接應早在邦帕曼對岸潛伏良久的新一百師過江。
坐鎮孟昔的第三十五旅團旅團長川口清健少將聞訊後,匆忙調集千餘兵力進行反撲,卻為時已晚,反被已站穩腳跟的新一師二百團的兩個營與新一團過江部隊合力痛擊,損兵過半,退回孟昔。
到三月七日天亮時為止,新二十軍已有近五千人踏上了薩爾溫江西岸的土地!而自知無力將對手趕下江去的負責江防的日軍,也已在有步驟的向臘戍方向收縮兵力。這就是說,在四個多師的中**隊與嗷嗷待援的新三十八師之間,已無天險阻隔!從開局那一刻起,就沒對中**隊有利過的緬甸戰局,也由此出現了重大轉機。
當然,中**隊的轉機,對日軍而言就意味著危機!在新二十軍突破日軍薩爾溫江防線兩個小時後,正忙於對付固守曼德勒的六七萬中英聯軍的中原規一,就給牟田中將發了緊急電報,詢問其是否有把握在阻擊跨江而來的中國援軍同時,攻下臘戍,全殲守軍。
自忖臘戍城已是捶手可得牟田中將昂然回電曰“再給我一個聯隊,我就能把臘戍變成中**隊南下的截止線!”
鑑於手頭上再也拿不出那怕是一個大隊的機動兵力的事實,中原規一急電東京,請求大本營在二十四小時之內,給第十八師團增加至少兩千戰鬥兵員。
迫於情勢,日本戰時內閣在緊急磋商後,決定使用手上最後一張王牌,隸屬於日軍第五飛行師團的久米傘兵旅團。
於是乎,被訓練他們的德**事專家評價為“世界上戰術技術最糟糕的空降部隊”的日軍久米傘兵旅團,當天接到命令其從原駐紮地菲律賓首都馬尼拉轉場至已被日軍地面部隊佔領的位於同古城西北的克永岡機場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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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碧血染紅土(五)
上百架運輸機轉場,何等的驚天動地。很快,日軍此舉的意圖,便被盟軍各方的情報部門所洞察。
三月七日下午五時,已架設有一座浮橋的邦帕曼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