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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這些後,佗美浩少將便在幾個隨身衛士的保護下趕往師團部緊急軍事會議去了。或許是心中太急切的緣故。少將在下坡時還差點摔了一跤。
一個多小時後,日軍開始對六八零高地進行炮擊。
雖說孫伯倫在指揮部坐得是穩如泰山,調派起部隊來也是有條不紊,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從六八零高地落下第一排炮彈開始,他那副鐵打的肝膽卻已是倒懸了起來。
新三十八師泰半都是從稅警團時期就跟著孫將軍在淞滬戰場上流過血負過傷的老兵了,論戰鬥經驗和對日本人的刻骨仇恨自是沒得說。對這支在貴州大山中臥薪嚐膽的兩三年的部隊的技戰術運用能力,孫伯倫也有著足夠自信。毫不誇張的說,若是日軍按正常的打法,單憑著手下這萬餘精兵,就是鬼子多來上一個師團,他也有信心在這座彈丸小城裡,熬上半個月甚至更長的時日。在五五七高地失守前,他也是這麼想的。並且孫將軍還堅信。只要自己的部隊能在臘戍堅持十天。日軍就得無功而返。可從昨夜起,孫伯倫方猛然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日軍的獸性,或者說是低估了臘戍地得失對於整個戰局中地影響。現在看來。這一戰的規模雖不大,可單以慘烈程度而論,也許要比血流飄杵的羅店,還要來得殘酷一些!孫將軍更已想到程家驥地千里馳援,從某種意義上,反到成了他和他苦心經營的數年的新三十八師的催命符。十八師團或許可以不在乎因沒了主心骨,而成了一盤散沙的第八軍。可對於新一百師這個老相識。是絕不敢有半點翫忽之心的。
他還可以肯定,日軍對六八零高地的攻擊。只會更加瘋狂。原因無他。能俯視臘戍全城地六八零高地地重要性。是明明白白的擺在那地!
可孫伯倫畢竟是一位優秀將領,對日軍所施這種奧妙全以命換命上地“流氓戰法”。他也是想出地對策的。而現下讓孫伯倫提心在口地正是此事。說到底,雖說這法子早在幾千年就有人用過,可這成功與失敗的比例卻是個五五開。若不是讓日本人的“無賴”給逼急了,崇尚正兵之道的孫將軍,還真不想去弄這險!
與此同時,籠罩由日軍炮兵全力織成的“火網”下的六八零高地上。
若是換了一支中**隊,在這樣的緊張時刻,身為這個戰略要地的近兩個營守軍的最高長官的蘇正良,即便不是赤膊上陣,恐怕也是要親自下到一線戰壕裡去督戰的。可這一套靠部隊主官的個人勇氣來激勵士氣、維繫軍心的“流行風”,在從成軍的那一天起,就深深的打上了西方軍事理念的絡印的新三十八師裡卻行之不通。新三十八師有它自己的獨特風格。正如歷史上的那些敗在這支中國勁旅當中的另類手下的日軍將領所評價的那樣,新三十八師及由其所派生出的部隊,打起來仗來,無論兵多兵少,總是那樣的有條有理、層次分明,讓人一目瞭然,卻又無可奈何。一句話,真可謂堂堂之師,巍然大氣!
事實上,採用這種全軍上下尤如一臺各施其職的精密儀器般運轉不息的戰法,也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相形之下,只負責單純的思考的中高指揮官,親自上陣的機會被“無情”的搏奪,那都不值一提的小節的。其最大弱點還是,大腦一旦被敵軍端掉,任是四肢再有力,也會任人宰割。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會兒,身負重任的一一四團長蘇正良正站在一間用高標號水泥緊急搶修的地堡裡,寧神靜氣的觀察著陣地前的每一點風吹草動。
炮聲依舊隆隆,且看不出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架勢,而一支佇列看上去稀稀拉拉人數卻相錄不少的日軍,卻冒著己方的炮火殺傷,奔跑著向六八零高地撲來。
鬼子此舉讓蘇正良那張倍受同僚們不待見的“小白臉”上,頓時浮起了若干條黑線。小鬼子的那點伎倆,那裡瞞得過深受孫將軍的賞識的這位新三十八師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