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團長的眼睛。鬼子指揮官這分明是想重施幾個小時前在五五七高地所用的故伎。

“直娘賊的小鬼子,還真嘗著甜頭了!”也是安徽人的蘇正良一邊嘴裡罵著家鄉土語,一邊用標準的美式軍用手勢向身後一個參謀上尉示意,讓其通知下面可以開始進行某些相應的準備了。

不遠處的山腳下,背水一戰的永村大佐正綁著“月經條”,光著瘦骨嶙峋的胸部,揮舞手中那把差點就切入他自個腹中的軍刀,扯著嗓子聲嘶力竭的催促著已衝到半山腰有日軍加快推進的速度。當然,任聯隊長大人喊得再是賣力,也是不可能在炮聲中傳出多遠的,真正能起到作用的還是永村身後的旗語兵。

近了,又近了!蘇正良在心裡默算著仗著大腿比較粗,跑得快得與狗都有得一拼的那些日本兵,與自家一線陣地之間的距離。

不得不承認日軍的炮兵的業務素質還是相當高的,就在日軍步兵衝到離中**隊的陣地不足三百米處時,所有炮火都同時停了下來。

“整隊!”被“國家”派來“死”的日軍在軍官們的吆喝下,迅速的組成幾列衝擊隊形。一整好隊,這隊日軍便端著刺刀向中**隊陣地壓了上來。

“喲西!”眼見自己親手所制訂的計劃,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永村不二雄好一陣興奮莫名。

無獨有偶,就在永村大佐的腎上線分泌陡然加速的時候,他的直接對手也“啟動”了手上“開關”。隨著蘇團長的一聲令下,綁在上百隻被中**隊從臘戍城裡緊急徵用來的居民們的愛犬身上的手榴彈被拉開了弦,同時它們那早已被浸過油的尾巴,也被中國士兵點燃,緊接著,這些臨時被升級為軍犬的看家護院的“好手”們,便從陣地上死命躥了出去。

尾巴吃痛的狗兒們跑得都是直線,在被精確計算過的手榴彈炸響的時間點上,“健步如飛”的它們剛好能與已衝到陣地近前的日軍敢死隊的“勝利會師”。上百條狗這時就好比上枚自動彈射的地雷一般,排在第一列的日軍在轟然成片的爆炸聲,紛紛化身成從半空中灑向“人間”的“血雨腥風”。情知衝到這裡,已無退路可言的日軍當真兇悍的得緊。不用軍官再行催逼,後幾列的日軍不待“血雨”消散就衝了上來。那種視自身生命於無物的“勇敢”,再配上他們滿頭滿臉全是碎肉鮮血的猙獰形象,倒是很有些能動人心絃之處。只可惜,與日本人仇深似海的守軍官兵們,卻沒有那份“惺惺相惜”的“情懷”!在他們手上,更多四條腳的“死亡使者”被分波次的放出了陣地。

“噠、噠、噠!”日軍的機槍手們的阻擊,使得一部分狗兒“出師未捷身先死”,可正急於向中**隊靠攏的日軍官兵們卻絕望的發現,他們所做的無非是將能動“跳雷”變成不能動的正宗地雷而已。而且,爆炸所掀起的滿天塵土,也讓日軍的機槍們能擊斃狗兒的機率愈來愈小。至於那穿透力太強的三八步槍,莫說是在這種幾乎沒有人手不打抖的情形下瞄準不易,就是僥倖能打中,只要不打在正處精神高度集中狀態的狗兒們的腦袋,又或是狗腿上,也不過是穿肉而過,並不能讓狗立即止步。換言之,根本就沒有實際意義。正當殘存的日軍大感惶然無計時,最後一批“殺手”出現了,這批可都是土司、頭人們養的狼狗、藏獒。訓練有素的它們,不但遠比前幾批同類來得敏捷兇狠,對日軍來說更“不幸”的,這些血統不大純正的狗兒們,還已被不懷好意的人們緊急教導得對日軍的鴨屎黃軍服十分“熱愛”,是專門被挑來以個別“談心”的方式打掃戰場的。

就這樣,在雙方都“悍不畏死”的情況下,這場近千條緬為中用“勇狗”與幾百名純種的日本“勇士”之間的死亡對決在短短一刻鐘內,便降下緯幕。

“八嘎!”深感受到了“羞辱”的永村大佐氣得把心愛的高倍數望遠鏡狠狠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