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生存空間。毫不誇張的說。在戰鬥告一段落後,東岸日本人的存在之地已小到,一個小隊裡只有一個人吸一支菸。這個小隊所有人都能免費享受二手菸地地步了。

西岸中原所親率地近四千人的進展也不大順利,經過小半夜地強渡、追擊、再攻擊地一系列戰鬥後,這部隊日軍儘管重創、包圍了程家驥所部,可仍舊沒完成其預定地作戰任務,那兩條“鋼鐵大橋”的西端仍牢牢地把在坐守那裡的中**隊手中。十六k文學網

血的事實再次證明,老祖宗口口相傳下來的俗語中,固然充斥著許多想當然的無稽之談。可真理也決不是沒有。至少六月的債。還得比較快的。可對於此刻被反阻於西岸,不得東進。只能眼睜的看著東岸的部隊陷於絕境的中原規一來說。這個債似乎也太快了些。從堅信自己靠著棋高一著已成功扭轉戰局,到因在對手的精確算計下無計可施。而頹廢到幾欲剖腹的程度,中原閣下只花了不到兩個時辰。這是不是戰爭史上又一個迪尼斯無法考證,不過對中原本人而言,是能讓刻骨銘心個三生兩世的。

“啊!”憑心而論,中原的音質、音域條件都比文頌遠那副被香菸美酒破壞得相當徹底的破鑼嗓子要高得多,可恰恰是因此使得他的“慘嚎”聲怎麼聽都讓人共鳴不起來,也就更談不激勵士氣了,唉!這不能不說是日軍第二十一軍的一大損失啊!

說出來,也許不會有人相信,加上在另一個時空渡過的日日夜夜,這是程家驥在懂事以來的第一次有機會靜下心來觀賞日出之美。

在親眼目睹那一抹柔和的暈紅是如何慢慢的地平線上一一點升起,最終化為普照大地的當空烈日的全過程後,一直呆坐在小樹林中的一塊半人高的岩石上的程家驥的腦海裡沒來由的浮現出了一句話八個字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敗一回也好,要是再不敗,要不準真要成東方不敗那個死太監了。這當然只能是程家驥自嘲和自我開解。從昨天晚上倉皇從前往三娘灘的中途半路折回後,他就與許多曾經也被譽為常勝將軍的將領第一次破了不敗金身時一樣,處於空前精神痿糜狀態中。“症候”是一樣,而程家驥的“病因”,卻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深知自個有幾斤幾兩的程家驥,對於勢必會來的初敗,就做好他自認為充分的思想準備。故而當頂在頭上的那個含有太重的運氣成分在裡面的“無敵“光環掉落在蒼茫大地上時,雖讓在虛榮面前未能完全免疫的程家驥心下難免有些不受用,卻也沒有被他當成什麼大不了事。在受錢紳的影響愈來愈務實的程家驥看來敗就敗了,無非是今後會少了些許可利用來嚇唬各色人等的資本罷了。

真正在心理上給程家驥予沉重打擊,並使其痛徹肝膽的還是因他事先的指揮失誤和事後的“見死不救”,導致了劉以誠部隊的官兵僅有四人生還(四個信使。wap。1 6 )和給戰役全域性造成被動的事實。這期間程家驥一向對之有很高期許的劉以誠的凶多吉少,是最讓程家驥揪心的。

其實,憑心而論,程家驥對待自己有些過於嚴苟了。先不說在午時前後發生在欽江西岸的那兩場戰事在戰術層面上無疑是中**隊佔了上風(將這兩次戰鬥中,中、日軍被殲滅的人數比為三點五比一。)至於中原規一的第二次西渡的成功,更是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在明面上歸於東岸的部隊攻擊不得力從而沒有牽制住日軍主力等等客觀原因(再深究下去,就無可避免的會涉及行營的主任的“黃雀心態”了,諒也沒人敢捅破那層紙。)誰也不會去指責程家驥和他的部隊什麼。畢竟程家驥手頭上兵力有限,重武器的又少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