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切的指使人會怎樣。

“那個提壺,我沒和他怎麼打交道,不是常來病房看你嗎,我就隨意向他打聽下。”

唔,好吧,許生還不知道。

提壺的心機縝密,他能兜一個大圈子,扮作記者,扮作柳靜,製造假照片,再扮許生,為的就是挑撥感情。一切都在他策劃之中,每一步都是天衣無縫,再有私家偵探似年協助,做什麼事情都十分順利。

“我覺得吧,他應該是瞞著墨林做事的。”我暗自為自己這個猜測欣喜,一方面提壺扮作白謙是讓我心虛,因為他鬥不過我。還有便是為何墨林那麼多人,抓我和許生小菜一碟,他犯不著用迷香吧。

基於前面的幾件事,提壺如果扮作一個人的話,必然對那個人十分了解,那麼先前他假裝白謙時說了這麼一句:“非逼得你們把心兒交出來。”

那麼許靜心很有可能也被抓走了,不是白林,應該也不是墨林,還有誰呢?能抓走許靜心的人除了兩個幫派,沒有其他大幫派,許家又是自家人,小幫派怎麼可能鬥得過八個保鏢。

“無論怎麼樣,我們還是先逃走。”許生嚴肅說道。

“這船開向哪兒?”

“不死島。”

不死島,我住院一陣子都有看葙奶給我的書,學點專業知識防身嘛,對不死島的瞭解不多不少。

上世紀中國會把漢奸或者日本奸細送到這座島上,位於印度洋,應是日本曾入侵過的。曾被日本一個富豪收購,週轉好多次最終成了黑道專門懲罰叛徒的地方。

不死島曾因核電站爆炸遭受輻射,島民多多少少受過輻射,醫療落後,幾乎都是等待死亡。而他們已經看破了生死,每天都是像生活在地獄中。

“我們不能等待,這船艙怎麼開啟?”我尋到一個微亮的縫隙,把外套脫給許生,這裡氣候溫暖溼潤,要不得凍死。

“我試過了,沒有辦法。”許生一臉失望,“剛才用你的合金棒撬過。”

“機關開了嗎?”我手剛按了機關,棒的表面生出密密麻麻的小尖刺,“就算一點點挖,總有辦法吧。”

“那裡是用木板填起來的,我們從這邊下手。”許生指的方向正是光亮所在處,我也打算從這邊下手。

只有一個合金棒,許生在那邊一點點捶打,我陷入沉思。

蒼戒的鋼絲那麼鋒利,用的話應該很容易吧。我沒有葙奶那麼高超的技術,隨時都能啟動蒼戒。

要啟動的話要熱血沸騰,熱血沸騰……我把目光移向許生,這樣做似乎不太好吧。

“別鬧,青檸,我忙著呢。”許生沒有抬頭,我繼續把手伸向他的胸膛,摸到硬實的胸肌。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幹嘛啊,小青蛇,現在想辦法逃出去,你不要引火上身。”

“再說我們已經分手,你這樣算不算調戲呢?”他低聲道。

我倒吸一口涼氣,把他釦子剛解開一個,許生已經扔掉合金棒撲過來,下巴擱在我脖頸上,撥出的熱氣瘙癢。

“好了,可以用蒼戒了。”我的心撲通跳著,想起身卻覺得他重量全附上來,“那個,我只是想啟動蒼戒,如有冒犯,還請海涵。”

聽到我這麼生疏的話,許生氣得不打一處來,“啟動蒼戒還帶這樣嗎?”

“唔,我也沒辦法,血液加速迴圈才讓蒼戒的隱形開關啟。”

“所以你就拿我?嗯?”他終於把我從地上拖起來,好粗魯的人類!

“男女授受不親哈,剛才的罪我來承擔。”我一咕嚕爬起來,把臉羞紅,手背抵在木板那條縫邊。

骷髏頭像弦上之箭奔了出去,鑿出一個洞,我順著拉長鋼絲,一定長度後反方向扯去,木板硬生生斷成兩塊,透出大片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