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原來是一扇小窗,怕我們逃跑,才用木板定住。”許生拿起地上的合金板,把小窗邊緣的木板砸開,逐漸有一個洞,夠我們通行。

“終於出來了。”我舒展腰肢,腳下的海盪漾,我連忙跑向夾板,許生好笑地在後面跟著說:“你小心點,萬一要是有壞人呢。”

“有壞人我也不怕。”我摸摸肚子那裡的刀疤,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幹嘛要自殘呢。

“我們既然能出來,主要功勞在於我,如果沒有我,你怎麼熱血沸騰?”他滿臉驕傲道:“要不以身相許報答吧。”

我訥訥道:“那個,以後再說,我們還是找到船長,讓他調頭。”

“人家憑什麼聽你的。”

“不聽的話就殺了他。”我狠狠道,全然沒有發現許生驚詫的樣子。

大概我在他眼裡從來都是那個善良傻乎乎的女孩,說出這麼一句話有些忍受不了吧。

我們本來像賊一樣偷偷摸摸躲到帆後,踮起腳尖輕輕移步船艙,就差點匍匐前進了。

可是……根本不用這樣,因為沒有一個人。

“不會就我們兩個人吧,這不知道方向怎麼可能去不死島。”

“笨,有自動導航嘛!”我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不會真的有自動導航吧,那我和許生怎麼返回路程?

許生連忙拉住我,“有動靜,別出聲。”

船艙窸窸窣窣穿來微小的聲響,我瞪大眼睛看兩條長腿伸出小窗,接著是腰部,整個身子出來的時候我喊出聲:“許靜心。”

許生皺眉,快步把自己妹妹拎過來,我們三個躲在隱秘的眾多大油桶後面。

“你怎麼也在這兒?”我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說開始懷疑是白謙或者提壺做鬼的話,遇到許靜心我就把白謙的可能性徹底歸零。

許靜心沒了昔日大小姐的樣子,卻仍傲骨:“本小姐被人抓到這兒了,你們也是嗎?”

好在她沒有問是不是我們抓的她這一類愚蠢的問題,不過我和許生全身髒亂,我禮服撕出來幾個洞,兩人狼狽的樣子也不像抓她的人。

“嗯,抓我們的到底會是誰呢?”許生自言自語。

該懷疑的物件都懷疑過了,指使人不是白謙,我既然在舞會關鍵時刻被抓,那麼也不會是康劍和李雄霸。唯一的線索就是提壺,他明明屬於墨林的人,為什麼要自作主張?

“我覺得提壺應該是別的幫派,他在墨林只是一個幌子。”許久,我吐出這麼一句話,“他一個人根本不會把我們三個都弄到這破船上,去不死島。”

“不死島?”許靜心差點哭出來,“那不是囚禁罪犯的地方嗎,你們確定這船是開往那邊?”

“嗯。”許生隨意指了一個方向,“那個是死亡標誌,船有這個標誌的話都是專門去不死島的。”

許生似乎很瞭解的樣子,我顧不得問他怎麼知道那麼多,忙拉過許靜心,“提壺怎麼抓的你?”

“提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