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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將匐於自己腳下,極大的滿足了青年皇帝的自尊與驕傲,謝湛這才以一等侯的爵位榮養退休,此後謝湛低調本分度日,成了開國列將中活得最為滋潤的一位。可如今,這最後一名老將怕是也得倒在宗室傾軋的車輪之下。
回憶完畢,老皇帝這才回過神來打量昔日的老英雄,可憐英雄遲暮,謝湛身上早沒了當年橫掃千軍的氣勢,跪在地下的不過是個垂垂老矣的可憐父親,為了兒子闖下的禍事苦苦哀求。老皇帝心中一嘆,喚人扶起謝湛賜座,“常言道,養不教父之過,然謝宴十五才繼侯府,品性德義已有定數,愛卿雖有錯,但仍情有可原。”
謝湛聽聞此言,復又顫巍巍的跪了下來,說道,“微臣確有罪也,若非微臣教導不周,督促不力,謝宴也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微臣大罪啊……”說罷,謝湛朝皇帝沉沉磕了一個響頭,悶重的聲響迴盪在大殿裡,是無奈也是心酸。
老皇帝看著謝湛,又聯想到自己的三個兒子,兒女都是債,管你是天皇老子還是平民百姓,對著孩子都只剩下操不完的心,老皇帝不禁又嘆了一聲,吩咐宦官將謝湛送回府去,容後再處置。
謝湛來時步行入的宮門,回去時卻讓人抬著走,這小半天像是耗盡了這位老人的心力,他再也沒有力氣維持與生俱來的骨氣與傲氣,只得任由四個宦官用一頂小轎將他抬出了宮門。 ……%)
謝家的馬車早在宮門外候著,家丁眼尖的認出了自家老爺,麻溜的上前迎去,卻驚異的發現謝老爺雙股打顫,竟連上車的力氣都沒了!一個家丁立刻騰出寬厚的背脊,用背的把自家老爺送進車中,再不敢耽擱,飛也似的往平鎏侯趕去。謝湛躺在馬車上,眼前似有金星,一時竟有些頭暈目眩,他咬緊牙根,唯恐自己撐不住昏了過去,如今已成功了一半,只要做完這最後一齣戲,謝家便能保下了!
謝湛回府時雖依然手腳無力,卻強硬的拒絕了家丁想要來背的舉動,一手扶著管家,一步一步自個兒走進府裡。謝宴昨個兒便被老爺子拘了起來,這會兒正堵了嘴關在密室裡,翁氏找遍府裡上下卻仍不見丈夫蹤影,急得派人往府外尋去,這會兒聽人說老爺子一身朝服回府,不由一震,急急披上外套往屋外跑去。
翁氏出了內院剛到正屋,卻被管家茂叔攔了下來,翁氏斂了心神,朝茂叔笑道,“我說誰這麼大膽子敢攔著我,原來是茂叔您啊,茂叔,我可有急事見公公。”
茂叔恭敬的向翁氏彎腰回道,“少夫人得罪了,老爺吩咐了,請夫人一個時辰後去往正堂相見,在此之前,請恕奴才不能放行。”
翁氏簡直要氣炸了,這幾年來她一直在平鎏侯府裡說一不二,儼然是侯府裡的女主子,如今一個奴才秧子然敢攔著自己,若是放在旁人身上,翁氏怕是早喊人拖出去打一頓了,可惜茂叔是府裡的老人,又是謝湛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文治武功都有那麼兩下子,翁氏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了!
翁氏平了憤怒,智商有所恢復,忽然想起茂叔說讓自己一個時辰後去正堂,這正堂往常裡只有逢年過節才會聚齊一家子人祭祀,今個兒怎麼突然召了人過去?難道……自己在外頭仗著侯府的名頭放高利貸的事讓公公知道了?!翁氏不禁打了個寒戰,疑竇叢生的問道,“茂叔,公公是單讓我一人去正堂,還是喚了旁的人一道?”
茂叔笑容不改,恭敬回答,“奴才不知,老爺只吩咐奴才,若有人想進房見老爺,便讓他一個時辰後前往正堂。”
“那茂叔可知,公公招人去正堂,所謂何事?”翁氏又問道,此刻她的心裡簡直如翻江倒海般擔憂不止。
可任憑翁氏如何打聽,茂叔就像是隻鋸了嘴的葫蘆,翁氏委實那他沒了辦法,只得悶悶不已的回了房,待一個時辰後再來過。
翁氏雖回了屋,心卻沒放下,耳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