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甄,你說你怎麼這麼倒黴?剛被偷又被搶?不會是你做夢夢見自己被搶吧?”譚劍濤眼睛斜描著甄仁才說道。

“你!”甄仁才沒想到被譚劍濤搶白,不由的一愣,他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王天逸,眼睛瞬時變紅了,他猛地抬起頭,盯著譚劍濤惡狠狠的問道:“你說什麼?”

“沒錢我可以借給你。何必呢?”計百連看著甄仁才那個要擇人而噬的表情卻是報以一聲冷笑。

原來幾日前,王天逸突然被悄悄的放出,然後掌門親自解釋王天逸盜書一事純屬子虛烏有,而且他是青城的傑出弟子。

並且掌門他們對王天逸的寵愛好像更勝以前。

掌門為了給自己的愛徒出氣,親自當著十幾個教官和王天逸自己的面痛斥甄仁才誣陷忠良、顛倒黑白,說得是怒氣衝衝外加大義凜然,就差上去直接摑甄仁才的臉了,而地上跪著的甄仁才據說最後已經癱軟在地面上了爬不起來了,是被人抬出去的;並且掌門勒令他必須在一個月內還清王天逸的所有欠銀。

這一事件轟動整個青城。

有人鼓掌稱快,說甄仁才這樣的下作小人終於得到報應了;還有人四處打聽猜測王天逸是怎麼突然贏回掌門垂青的,甚至有人說他原本是掌門的私生子;但對於譚劍濤、計百連這樣的弟子來說,他們不用猜測不用打聽,他們直接去找了張五魁。雖然張五魁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給他們說實情,但告訴他們王天逸有前途,而甄仁才這小子,完了。

這就夠了。頃刻間,甄仁才變成了絕對的孤家寡人。這不,連不久前的死黨都開始對他冷嘲熱諷了。

而王天逸卻成了人人追捧的紅人,他卻申請離開甲組進楊月海的戊組門下,張五魁沒吭聲也沒挽留算預設了,楊月海卻高興的三天沒水著覺,另外甲組的譚劍濤、計百連這樣有頭有臉的弟子也是天天巴巴的去找他。

世態炎涼嘛,甄仁才清楚,若是其他時候他肯定忍了;但這次,他苦著臉借錢就是為了還錢給王天逸,沒料想還被搶了,而且以前的酒肉朋友還在王天逸面前對他炎涼,王天逸可是他不得不恨之入骨的一個人啊,甄仁才很少發怒,但這次他真的怒了,他紅著眼睛朝計百連和譚劍濤衝去,喉嚨裡發出野獸臨死般絕望的吼聲,但他的眼睛卻是盯著王天逸的,他恨不得打死的人決不是這兩個牆頭草,而是反敗為勝的王天逸!

一時間場面大亂,師弟們死死的抱住了不停掙扎的甄仁才,而計百連和譚劍濤卻微笑著抱臂而立,好像這事和他們無關,而他們只是在看戲一般——看一隻可悲的落水狗在狂哮。

“好了,都別鬧了。”王天逸卻走到了糾纏在一起的武士中間分開了他們,這一刻,王天逸和甄仁才目光相交,但馬上兩人都扭過了頭去。

“看看那凹處是朝下斜的,還有甄仁才頭上的包,這個歹徒身材高的很,他的拳能居高臨下的砸在甄仁才頭上,應該比我高一頭。”王天逸表情凝重的說道,他心裡已經泛起了危險的預感。

“甄師弟,請問你看清那人的面目和身材了嗎?”王天逸對甄仁才有過節,說話卻反而客氣。

“嗯,我只看到一大團黑影,身材好像很壯碩。”甄仁才避開了王天逸的眼睛。

“莫非你說是胡不斬來了?”趙乾捷倒抽了一口涼氣,吃驚的問道。

“不會那麼巧吧?”計百連也很吃驚:“他不會真向北來吧?而且入城?”

“來得好!”譚劍濤一把攥住了腰間長劍,冷笑道:“我還怕他不來呢,只要逮了他或者殺了他,馬上就天下揚名了!他可是黑道上身價最高的殺手!哈哈!”

一席話,讓幾個甲組弟子臉慢慢的變紅了,像喝醉了一樣,因為他們武功好。

“你殺的了他嗎?”甄仁才“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