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吐了口唾沫:“小心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丟了你的小命!”

譚劍濤卻面不變色,說道:“你功夫怎麼樣,我們都知道。我們和你不一樣,我們是精英。武林中搏殺靠的並非全是武功,沒聽說兩軍相遇勇者勝嗎?況且這裡是青城!強龍難壓地頭蛇!富貴險中求,只要能出名,財富美女地位要多少有多少!青年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熱血!”

本來甄仁才的話讓這群人的臉由紅變綠了,但譚劍濤慷慨激昂的一席話,不僅讓甲組連戊組弟子的臉都潮紅了起來,人人的呼吸都沉重了起來,很多人不自覺的摸上了劍柄。

“別。”王天逸面色冷峻,看著這些同門的表情,他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年輕人誰都不服,就算一件事是萬中挑一的難,但誰都認為自己是實力最強的那個,否則就認為自己是運氣最好的那個,不過遺憾的是江湖搏命不是兒戲,王天逸是過來人,知道里面的兇險,他對自己毫無搏殺經驗的同門委實沒有什麼信心,就連他自己面對兇僧胡不斬如此高手的時候,信心是絕對沒有半分的,倒是那些泛起的回憶讓他肚裡好像塞滿了沉甸甸的砂子,腿沉的邁不開步。

“現在是不是胡不斬誰都不知道,也許就是小蟊賊呢,”王天逸“咕嚕”一聲吞了口唾沫,好像把害怕也吞入了肚子,接著說道:“青州是青城的地盤,胡不斬也是武林打滾久了的,他不會還敢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吧?另外我一直很奇怪,高手如果背後偷襲人的話怎麼手會蹭在牆上?我們幾個拿著畫像,去這附近的客棧、飯館、錢莊、乞丐、地痞那裡打聽一下是否有這個人來過…”

“另外,要是看到他或者遇到他,千萬不要上去交手,有人跟住,有人回去叫人,把木商行、鏢局、錢莊,反正能打的能找到的師叔、同門都叫上,圍住他再說!千萬彆著急挑明動手!”

“呵呵,天逸好像很緊張啊,怕什麼?!不就是一頭喪家之犬嘛!你武功不是很好嗎?這是我們的地盤,到處都是我們的人!”計百連笑道,因為沈家的事情,王天逸嚴守秘密,所以他們都不知道王天逸曾經和胡不斬交過手。

“總之他很危險,千萬小心……”王天逸答道。

“你該不會怕了吧?只不過一條落水狗而已!可不要放過這揚名的大好機會,如果你不敢下手,趕緊叫我們!”譚劍濤因為不知道王天逸和胡不斬交過手,他害怕的卻是王天逸沒見過世面,見到兇僧不敢勇敢面對,反而膽怯的放這個赫赫有名的殺手溜掉。

王天逸有些驚異的看了緊張兮兮的譚劍濤一眼,擺了擺手說道:“不是這樣的。我身受掌門大恩,現在掌門對此事很重視,我怎麼會做如此臨陣怯陣的事,這事和怕不怕無關,如果胡不斬到了青城,就不能讓他逃了。”

“我的錢怎麼辦?!”甄仁才看師兄師弟們要興沖沖的散開去找胡不斬了,著急的大喊了起來。

“你去報官好了,讓他們看看青城少俠也會被搶劫,”譚劍濤大笑了起來。

“甄師兄,你跟著一隊好了,說不定能在路上看到可疑的人呢。”趙乾捷說完這一句,馬上後悔了,抬頭向王天逸看去,他卻已經朝巷口走了出去。

這是一條青州里很常見的長街,青州沒法和揚州、濟南相比,很少路是鋪石板的,多的只是本色的土路,因為剛下完雨還沒幾天,雨天泥濘的路面乾結之後又變的如古樹龜裂的樹皮一般,凹凸不平,在街邊甚至還留著變得堅硬的草鞋腳印,踩在上面硬的硌腳,人人吱吱扭扭的走過去,就留下一路的土坷垃的碎痕,讓空氣裡瀰漫著一股黃土特有的芬芳。這條街還算繁榮,有幾個商鋪,遠處是一溜小販在路邊擺攤。

為了節約時間,王天逸、趙乾捷幾個在這裡都停住了腳步,每個人都從懷裡掏出了薄薄的紙卷,那是胡不斬的畫像,然後三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