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鼓鼓的,因為樓梯道太窄,她把許佑用力地推到一邊,然後自己下了了樓。

經過他的時候,肩膀還不小心頂撞了他的胸口,許佑被撞得悶哼一聲,揉著胸口看著付蒔蘿往前走的背影。

她的後背直挺挺的僵著,許佑抬手想提醒她,她現在正在同手同腳的走路,不過嘴巴張了張,想想付蒔蘿那股無名火,還是又重新閉上了。

讓付蒔蘿稍稍鬆了一口氣的是,蕭雲卿他們還在餐桌旁吃飯,看盤子裡的早餐還有大半,顯然他們也才剛剛開始吃不久,這說明她下來的還不算太晚。

付蒔蘿的心才稍稍放下來,緊繃的呼吸還沒來得及喘勻,聞人聽到聲音,先回過頭。

一瞧付蒔蘿和許佑一前一後的出來,表情立即變得特別興奮。

據付蒔蘿後來回憶,聞人那雙眼亮的就跟手電筒似的。

“喲!我說你倆才下來啊!”聞人咬了一口煎香腸,“上面弄的動靜挺大啊!”

付蒔蘿瞪大了眼睛,難道她叫的很大聲嗎?

想到在許佑的身。下,她止不住的尖叫,尤其是那份兒從沒有體驗過的愉悅自她體內竄出來,傳遍了她的身體各處時,她的尖叫聲,臉便漲的通紅通紅的。

她趕緊捂住雙頰,而且她也沒忘了,當第一次許佑衝破她的那層屏障,她痛的尖叫的聲音,絲毫不亞於後來的愉悅的叫聲。

現在想想,她的尖叫聲是挺大的,恐怕全車人都能聽到。

“我……我叫得很大聲嗎?”付蒔蘿雙唇哆嗦著問,臉已經紅的像剛剛離開火的鐵,紅得發亮。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迴避著眾人,心虛的想著昨晚她的聲音到底有多大。

“叫?你叫什麼了?”聞人眨眨眼,似乎對於她的問題十分的不解。

付蒔蘿雙唇緊緊地抿著,本來就緊張,腦袋不能很好地思考,現在更是聽不懂聞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聞人放下餐刀,手指了指頭頂:“我是說你們剛才房間裡發出的‘砰’的一聲,嘖,可真夠嚇人的,我們坐在底下都跟著顫了一顫,天花板都要被轟下來了似的。”

而後,聞人朝著付蒔蘿微微傾身,儘管兩人之間還有好幾米的距離,可是聞人這樣兒,還是讓付蒔蘿產生了壓迫感。

他一派天真無辜的問:“你們剛才在上面怎麼了?有東西掉下來了嗎?”

“是……是啊!”付蒔蘿點頭,“我睡覺……做夢……然後翻身,結果掉下。床了!”

“哦!原來是這樣——”聞人拖長了腔調,又奇怪的看了眼付蒔蘿,“那你剛才說你叫的很大聲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叫得很大聲啊?”

付蒔蘿一個激靈,立即裝傻道:“叫?我什麼時候叫了?我有這麼說過嗎?”

就連許佑都開始佩服她的裝傻能力了,臉皮厚到能把明明就在剛才還說過的話裝作壓根兒不記得,付蒔蘿跟著他智商見長啊!

這時候,蕭雲卿吃飽了飯,擦擦嘴,說道:“聞人沒聽到,我可是聽到了,蒔蘿你可是叫了一晚上啊極品聖醫!”

“咳!”蕭雲卿清了清嗓子,扯著脖子捏尖了聲音模仿道,“啊……老……老闆……許佑……許佑……慢點……輕點……啊……我不行了……啊……要……要……我要……”

付蒔蘿張大了嘴巴,不知現在該是羞窘還是吃驚。

堂堂蕭少竟然坐在餐桌邊,扯著脖子模仿人家叫。床,這說出去誰都不信啊!

其他人都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笑蕭雲卿的表演效果,還是笑付蒔蘿。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付蒔蘿可就笑不出來了,她漲紅了臉,脖子裡卡著骨頭似的,難受的說不出話。

付蒔蘿尷尬的釘在地上,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