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宇文怒濤,而宇文怒濤那邊則已經有段家的秘使告知所有計劃內容。宇文怒濤不喜歡這樣的計劃,不過卻也無可奈何,因為他與皇上的矛盾,宇文家族與宮家的矛盾已經幾百年了,並非一時一計可改善的,有些矛盾是永遠無法解開的。

用友兒的話來說,這些矛盾,是永遠不可調和的!

馬車後面是整齊的步伐,是列隊,是宮中禁衛軍。皇上派禁衛軍前來就是怕宮羽落的親身侍衛不允許皇上將友兒帶去皇宮,這足以可見皇上意見的堅決,是福還是禍呢?

友兒將頭慢慢靠在馬車車廂上,那車廂內壁也舒適無比,卻絲毫不能緩解友兒的頭疼。當時領了聖旨,宮中公公便開始催促她馬上上路,甚至連取衣物的時間都不給她,確實,宮中什麼都有,確實也不用怎麼準備。其實友兒是想給宮羽落留一封信,卻也是無法留。就算是真讓她寫,她會寫什麼呢?

友兒緩緩閉上雙眼,淚水從眼簾中留下,如果真的讓她寫,怕是她會寫滿……對不起。

129,愛戀

皇宮還是那時的皇宮,紅磚綠瓦金碧輝煌,根本不會有絲毫變化,根本不會等到破舊便會修繕,所以即便是隨著歲月的變遷,皇宮依舊是嶄新如初,依舊美輪美奐。

此一時彼一時,友兒這一次入皇宮的心態與之前有所不同,卻也有相同之處。同樣的是忐忑不安,同樣是心底擔心一個人、一個男人。只不過上一次擔心的是宇文怒濤,而這一次竟然是……宮羽落。

與友兒心中的矛盾相同,皇上也是矛盾的,不知拿友兒如何是好,雖然已過去四個月,但這四個月阿達城那邊卻無放鬆,宇文怒濤根本沒放棄路友兒,也就是說,如果不將友兒嫁給蘭陵王宮羽落,讓宮羽落與正南王宇文怒濤對陣,而讓皇上當這老好人的話,事情確實十分難辦。

在御書房中的宮羽翰靜坐,周圍宮女太監皆戰戰瑟瑟,無人敢發出任何響動,深怕這讓人窒息的低氣壓在自己身上爆發。皇宮中總管大太監趙信常也是如此,胳膊上搭著拂塵一動不動站在皇上的御書案一邊,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因為他比別人更知道,外表平靜的皇上內力正在怎樣的交戰。

宮羽翰靜坐,後背無力靠在椅子背上,雙眼直直盯著面前的奏摺,好像是在思考奏摺上的內容,其實思緒已經飄了很遠很遠。那奏摺正是身在東北方,自己的皇弟蘭陵王宮羽落的奏摺,內容則是請求皇上發放銀兩大力推廣水車。

這才四個月,竟然有如此大的變化,宮羽落以前是那麼聽話的孩子如今怎麼就如此……

宮羽翰身子向前,雙手支在御書案上,將自己發疼的額頭放在雙手上,輕輕按摩著。

據探子來報,整個東北五城已經因為蘭陵王宮羽落的到來沸騰歡呼,只因宮羽落去了確實做了很多利國利民的事,剷除了很多貪官汙吏,深受百姓愛戴,甚至在他去往遼城之時,遠在城外三十里,全城百姓便齊齊出城列隊歡迎蘭陵王宮羽落。

按摩著,但頭還是生疼……

御書房裡讓人窒息的安靜,同樣安靜的還有皇宮中一處偏僻角落的院子。

屋子中生起兩個雕花銅質火盆,裡面的炭火很旺,火盆周圍的空氣看起來如水中漣漪一般一波一波向外擴散。室內裝飾十分精緻、優雅,無論是雕花大床還是錦緞簾子,無論是紫檀木梳妝檯還是桌子上如玉般晶瑩的瓷器,一切的一切都是精挑細選,怕是最受寵的妃子,最尊貴的公主的待遇也不過如此。

路友兒在皇宮中就是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以前是,現在也是。

上一次入宮,無論是皇后還是嬪妃們極盡拉攏她,而這一次則都是她們都按兵不動,持觀望態度。皇帝這些女人們都不是白給的,都是官宦女子,而友兒的處境家中也早已給她們分析過,這些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