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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下馬步行,還要再經過一道寨門才是看押囚犯的監牢區,剛走入監牢區的深處沒一會兒,就聽見吉良義時淡淡說道:“明日把渡邊高綱隊調過來鎮守營寨,鈴木重次隊調往下越新潟町等候安排。”
“是!”山岡時長不敢為他們說話,只能在心中為他們默哀。
這座大監獄是兩年前開始建設的,耗時一年用料無算為的就是看管境內犯罪的囚犯,日本中世的刑罰雖然囊括唐朝的許多制度,但隨著平安時代的安逸腐化,又經歷源平時代進入武家幕府的統治期,朝廷相對嚴謹的法令被幕府相對寬鬆的武家法度所代替,原有的囚罪、流罪體系呈現崩潰。
犯罪的武士要麼被革職流放。要麼就乾脆殺頭了事。小一些的罪過很可能在其他武士求情下免於處罰。這就等於將人情凌駕於法理之上,只要犯罪的武士與主君關係親密就可以得到赦免,反之則要遭到嚴厲的處分,比如前田利家殺死十阿彌就被相對粗暴的流放了事。
有了監牢和守衛,下一步就對執行囚罪提供了寬鬆的空間,囚犯是免費的勞動力,在農忙時下地幹活非農忙時期被組織起來紡線、織布、印染,而比囚罪更重的流罪則會發配到佐渡島開山挖礦做一輩子礦工。
翻越一道道寨門。進入把守最森嚴的中心區域,這裡關押著武田家的高階武士,曾經叱吒風雲的武田大將們穿著白色囚服披頭散髮的關在一個個隔間裡,幾個月不見天日身上沾滿灰塵,蓬頭垢面的像一群乞丐。
最深處一個單獨的隔間裡,武田信繁捧著富士川合戰的畫作閉目沉思,似乎在思考一個讓他困擾的問題,聽到遠處密集的腳步聲也不太在意,心道又是哪位武士不死心的過來勸降,他對於吉良家的勸降手段早已諳熟於心。乾脆放下吉良義時的親筆畫作,靠在麥草堆裡繼續假寐。
等了一會兒果不其然聽到熟悉的落鎖聲。武田信繁依然閉目不語,打定主意裝睡把這一關躲過去,這種手段他已經成功的運用幾次,吉良家的勸降使者明知他在裝睡卻不敢動手,又不願意大著嗓門亂吼亂叫,通常是唧唧歪歪說上半天,直到說的口乾舌燥還不見他有動靜才被迫怏怏而退。
這次他也打算用相同的辦法裝睡躲過去,只是靜靜等了半天外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武田信繁下意識察覺不對,雙眼微微睜開一道縫隙卻看到吉良義時笑意盈盈的望著他,大驚之下下意識坐起來一瞬間又開始後悔自己的魯莽。
來不及整理衣冠,急忙恭敬的俯身拜下:“武田信繁參見鎮府殿!”
“咳!卻是這些日子不見光亮,想必典廄殿還不知道外界的風雲變幻,當今天皇陛下正式踐作登基改年號永祿,我家主上得天皇下賜従三位,如今已是貴為鎮府公了,另外幕府加封主上為上野守護,想必典廄殿能夠明白這個意義何在吧?”
山岡時長非常機靈的插上一嘴,立馬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武田信繁聽的一個激靈,知道眼前笑容滿面的年輕人已經把他的兄長遠遠的甩開,心中暗道:“未曾想這一敗卻會引發如此變化,看來兄長還是錯估鎮府公的背景和手腕吶!如今大敗一出卻不知信濃的情勢會是如何?我武田家若想在吉良家的兵鋒下求存,就必須與這位公方殿打好關係,以我武田家的形式是斷然不能再行險招的。”
吉良義時衝身後的武士吩咐幾句,然後笑著說道:“武田典廄安好,想那青柳城一別已有數載,卻不知再次相見竟然會在這裡,讓餘不禁感嘆日月流轉世事無常吶!典廄和餘分屬兩個陣營,各為因由相互攻伐本是無可指摘,但現在典廄殿下做了我吉良家的監下囚徒,典廄殿應該轉變立場,為何還要抱殘守缺執迷不悟呢?”
武田信繁恭敬而又生硬的回答道:“鎮府公,抱歉了!在下有自己的堅持,有要守護的親眷友人,還有養育我們的一方熱土,無論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