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德一時間有點沒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愣了好一會才意會過來,敢情這是他的名字。

只是這名字有點奇怪啊。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可以幫他除掉夏亦涵。

斂了斂神,桑進德道:“老夫覺得,桑進德是一個善於偽裝,陰險奸詐之人。”

“哦,怎麼說?”濁頗有深意地笑了笑,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桑進德的眸光陰了陰,繼續道:“之前他重傷歸來,一直說自己雙目失明,武功盡失。可是在昨日的時候他卻在皇上面前公開表示自己的眼睛已經好了,而且今天還在老夫面前動了武。所以老夫覺得,他之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其實今日夏亦涵那也並算不上是動武,只是拿出鞭子嚇唬了他一下,可是僅僅如此,都足以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裝出來的嗎?”濁意味深長地喃喃了一句,似反問,又似在確定。

隨即,他抬眸看了看桑進德,“所以說,他現在已經跟齊宏清坦白了一切。”

“沒錯,而且老夫覺得,他那個新王妃,右相沐啟華的女兒沐婉如,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雖然他只見過她一次,可是她的翹舌蓮花,化險為夷的本事,卻給了他很深的印象。

“沐婉如?就是那個自小被送去天殷國的女子嗎?”濁眸光微閃,好似想起了什麼,眸底忽然浮起一抹趣味的光芒。

桑進德連忙點頭道:“就是她。自小她便一直生活在天殷國,從來都沒回過我齊夏國。前不久被沐啟華夫婦親自前往接了回來,可是回來後的第二天,卻被皇上賜婚給了夏亦涵,這件事,當時連老夫都很是吃驚。原以為她只是一個體弱多病的無用女子而已,卻不想竟是若此的睿智。”

而且夏亦涵顯然也很看重她,不然也不會將獻蓮心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做了。

只是最後這句話,桑進德並沒有說出來,畢竟這事關皇室之中的秘密,他也不好跟身份不明的人亂說。

濁眸中的趣味越來越濃,嘴角微勾地道:“聽你這麼一說,在下倒是很想跟這個王妃會個面呢。”

“額……”桑進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這人他問他要怎麼對付夏亦涵,卻不肯正面說,這會兒倒是對夏亦涵的王妃感起了興趣。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沐婉如長得倒還算可以的。

訕訕一笑,桑進德朝前湊了湊道:“嘿嘿,這沐婉如長得倒的確不錯,只是她畢竟已經是涵王妃了,壯士若真的對她有興趣,也得除掉夏亦涵之後不是?”

這話,巧妙地又將話題引回到了最初。

濁當然明白他的心思,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然後道:“聽說,相爺的千金對這夏亦涵也有意思對不對?”

聽得他提到桑容,桑進德的臉色立馬變了,雖說家醜不可外揚,而且這事事關他右相府的存亡。

但是眼前這個人既然在他剛出涵王府的時候就留書給他,肯定是將他的底細瞭解了個透徹的。

此刻若是再遮遮掩掩的,反而會讓他心生不滿,不幫他事小,到時將他的底子都捅出去,那就完蛋了。

所以桑進德只能點點頭,滿目沮喪地道:“這個不孝女,不提也罷,簡直就是丟盡了我右相府的臉,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夏亦涵的迷魂藥,竟是連皇后的位置都不削,硬是要跟在這個夏亦涵的身邊。這不昨晚老夫一怒之下訓斥了她幾句,就賭氣跑來涵王府,徹夜未歸不說,早上老夫去要人的時候,這可惡的夏亦涵還不肯交人。”

相對於桑進德的怒氣衝衝,濁只是笑著給桑進德倒了杯酒,然後又給自己滿上,一邊把玩著杯子,一邊道:“小女兒們的心思,你是難以理解的。不過聽相爺這麼說來,夏亦涵對於桑小姐,還是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