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最終將我也吞了進去。

那陣子剛好是流感期,大概因為天氣冷熱交替,衣服穿少了,回家後我便發燒了,燒的迷迷糊糊,似乎又回到從前生病的日子,光與影交錯,陷入一片黑暗,混沌惶恐。

醒來時,看見爸爸趴在床頭。

我指著櫃子上的風箏問他,爸爸,拿風箏做什麼。

他笑著摸摸我的頭,說,你夢裡一直哭著說——風箏要飛走了,飛走了。後來宗晨來了,便找了這個出來。

他又說,那孩子待了一天,後來被範阿姨叫走了,回頭得好好謝謝人家。

我帶著濃濃的鼻音說,知道了。

病好之後的一星期,卻一直沒有再見到宗晨,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和家裡鬧矛盾了,說是要放棄保送資格,考本地的浙大,連他爸爸都從北京趕回來做思想工作。

他是不是傻了!

我匆匆趕去找他,卻在他家樓下碰到了張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