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無奈的點點頭,喝了一口,“現在該我問你了吧?”

周寧點點頭,“二哥請問。”

單雄信狡黠的一笑,“你姓周,對嗎?”

周寧笑道:“你可真是有樣學樣,舉一反三,好了,喝就喝。”

單雄信將酒壺塞進周寧手裡,周寧喝了一大口,問道:“你尚未娶妻。”

單雄信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雖然只是一瞬間,卻還是被周寧看在眼裡,他微嘆口氣,笑著說道:“有意取笑我,這口酒我可不能喝。”

周寧攤攤手,“都說了是真心話大冒險,願賭服輸,你大英雄大豪傑,還賴我一個小女子的酒,不怕說出去讓人笑話?”

單雄通道:“好,我喝,那你,有心上人了,對不對?”

周寧臉上騰的一下就紅了,“你怎麼這樣啊?”

單雄信將酒塞進周寧手中,笑說道:“我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願賭服輸,可是你說的,喝酒吧。”

周寧板起臉道:“我不喝。”

單雄信打趣周寧道:“怎麼,不想承認?你只管告訴二哥,二哥一定給你做主,頂多也就是一副嫁妝,二哥還備的起,說吧,是那家公子?”

周寧鼓著嘴只是低頭不語。

單雄信混不理會周寧的嬌羞,繼續說道:“真的沒有?既然叫了這麼久的二哥,也不能白叫不是,二哥索性幫你說個親事吧,這也老大不小了。呵呵。”

周寧兩頰更加滾燙,當下佯裝發怒,在單雄信胸口錘了起來,單雄信一邊笑著一邊起身閃躲,周寧腳下一滑,剛剛站起來又倒了下去,單雄信忙去付她,卻因為酒後腳下虛浮跌在了雪地上,周寧本來已經被他扶住了,現在反倒受累於他的攙扶而又跟他一起倒了下去。恰恰落在了單雄信的懷裡。

周寧只覺得渾身都滾燙起來,伏在他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緊緊的閉著雙眼,可是他鼻子裡撥出的氣息卻溫熱的撲在周寧面上,感覺是那麼的清晰,周寧心裡突突亂跳,迷迷糊糊,低聲說道:“二哥,我的心上人,是,是你。”說完更加不敢睜眼,卻明顯的感覺到單雄信的呼吸粗重了許多,身子也僵硬了很多。

周圍很安靜,沒有任何的聲息,雪花輕盈的落下,紅梅吐著淡淡的芬芳。

不知道過了多久,單雄信突然笑了起來,爽朗中帶著些許的寂寥,不認真聽卻是聽不出來的,他將周寧從地上扶了起來,“臭丫頭喝醉了淨是胡說。”

周寧睜開眼,盯著單雄信的雙眸,“二哥,我沒有醉。”

單雄信隨手將她身上的雪花拍落,“還說沒醉,明天早上起來該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說的信誓旦旦,周寧恍惚的覺得自己真的是醉了。

單雄信又伸手去拍周寧發上的雪花,周寧迷迷糊糊中突然清醒過來,握住了他高舉的手,說道:“二哥,如果就這樣,不拍打也不撐傘,一直走下去,是不是就可以到白頭了?”

單雄信突然怔住了,凝視著周寧的雙眼,淡然的目光漸漸溫暖起來,卻忽然閃過一絲傷痛,瞬即又冰冷下去,“你真的醉了。”

周寧溘然的閉上雙眼,一行清淚劃過,她又重新睜開眼的時候,鬆開了單雄信的手,“二哥,我好像真的醉了,剛才說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送我回去吧。”

單雄信眼中的傷痛更加灼人,他忽而轉過臉爽朗的笑了起來,“臭丫頭,二哥送你回去。”

周寧跟在他身後,腳下虛浮,一步步踩在雪裡,更像是踩在雲中,心中空空落落又滿是哀傷,只盼著雪再大一點再大一點,把什麼都埋藏冰凍起來,麻木了,就不會痛了。

周寧走著走著忽然感覺對面有一雙灼人的眼睛在盯著自己,抬起頭,見王伯當一身白衣,站在花園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