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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之位,卻佩服他學養精深。趙明誠不知楊應麒真實身份,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說不到兩句話便知楊應麒也是個大有學問的人。兩人互相欽服,進而惺惺相惜。楊應麒又問起那女子的身份,才知道是趙明誠的夫人。心道:“可惜她成日家海上奔勞,否則以她的聰明智慧,用之於學問文詞,或許也能如這位趙夫人般清雅風流。”
當晚月下茗茶,盡歡而散。
第二日清晨楊應麒正在讀書,趙明誠又騎驢而來。原來他是個大雅之人,仕官不過是盡忠之務,為學才是其人生寄託,一到這蓬萊學舍便被這裡的風氣吸引了。楊應麒心道:“可惜他身為大宋朝廷命官,否則非挖他到管寧學舍或蓬萊學舍執教不可。”
兩人信步遊覽棲霞山,今番不談金石,而論詩詞。趙明誠於此也有非凡造詣,指點風景,出口成章。楊應麒對詩詞的喜好遠在經史之上,他自己做不來詩詞,但品評褒貶,往往能得其中三味。
做詩的人最慶幸的莫過於遇到個懂詩的人,趙明誠越談越是高興,忽然想起一事道:“本待明日回萊州,如今卻有一事要請教楊兄,明日我再留一日。”
楊應麒道:“請教不敢?不知是什麼事情,請德甫兄直說吧。”
趙明誠想了想道:“明日再說,明日再說。”
楊應麒聽得莫名其妙,不知他為何要這樣神秘兮兮。第二日一早便見趙明誠捧了一堆紙張來,紙上全是詞句,興沖沖道:“楊兄,這是明誠所作的長短句,雖是敝物,亦常自珍。今日厚著臉皮,想借楊兄慧眼,看看哪最佳。”
楊應麒一笑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看那墨色甚新,想必是他昨日回去後連夜默寫出來的。他看了幾,覺得詞雖工整,卻沒什麼出奇之處,正想著怎麼批評才不算諂媚又不削了趙明誠的面子,忽有一從眾多詞章中跳了出來,抓得楊應麒的眼睛再不能放開!
趙明誠見他神色有異,緊張地問:“怎麼了?”
楊應麒指著那詞道:“這詞,是德甫兄作的?”
趙明誠一聽這話面如土色,長嘆道:“果然瞞不過楊兄的法眼!罷了罷了!我認輸便是
楊應麒奇道:“認輸?”
趙明誠嘆道:“這詞,並不是我作的,而是拙荊手筆。”
楊應麒驚道:“趙夫人!”
“嗯!”趙明誠道:“詞林中人都說她的詞寫得比我好!我雖然也知她是個才女,卻總不服氣!以為大家因看她是女人家,品評時說高兩分……”隨即像洩氣的氣球般太息道:“如今看來,我確不如她遠矣!”說著搖頭晃腦告辭而去。
趙明誠離開了好久,楊應麒回過神來,喃喃道:“原來是她!原來是她……”將手上那詞讀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悵惘:“竟然會遇上她……唉,我怎麼便沒想到呢!那般的學問,那般的氣質……唉……這便是我大宋的人物,這便是我大宋的風流啊!”
那詞寫的究竟是什麼?
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
第一七二章 信任
第一七二章 信任(上)
次月,吳乞買下詔安撫各地契丹、奚族新降之民,建乾元殿,賜婁室丹書鐵券,斡魯獻上大遼傳國之璽,宗幹召集原遼屬懦生,議禮制,正官名,定服色,興學校,設選舉,要與漢部爭奪人心士心。
訊息傳到登州,楊應麒既感到驚震,又知事情必然如此,交代好登州萊州的事務後,第二日便趁著南風回津門。
“七將軍1?楊樸見到楊應麒才把心放下一半來:“終於來了1?
終於來了?是說楊應麒終於回來了,還是說會寧方面的壓力終於要來了?
這麼久過去,大家還是沒能想出一個兩全之策,而金、漢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