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牙,語聲迸自唇縫:

“大當家,就算今夜我們全死絕了,也不能放這畜生走……大當家弟兄們的血不能白流命不能白拋!”

齊用鬥喃喃的道:

“老夫會這樣做的……”

南幻嶽目光寒瑟似水,緩緩的道:

“那麼,你們還等什麼?”

“咯”“咯”咬著牙,齊用鬥右手回抄,“錚”聲輕響,一柄長只兩尺,卻寬有三寸,鋒利短刀己到他手上,他左手再翻,將背後斜揹著的一個銀色圓盾套上了腕,他這面銀盾大小隻如一頂牛笠,盾面上卻嵌滿了長短不一的尖錐,看上去兇惡極了,也扎眼極了。

忽然——“黑心棒棰”趙根啞著嗓子叫:

“大當家且慢……”

齊田鬥眸如血,氣衝心:

“什麼事?”

趙根一拐一拐到了齊用牛身邊,喘息著,額上黃豆大的汁珠子滾滾流淌,模樣顯得十分痛苦:

“大當家,我有幾句話說……”

望了望對面穩如山嶽的南幻嶽,齊用鬥狠聲道:

“說吧。”

舐了舐乾裂失血的嘴唇,趙根低促的道:

“大當家,姓南的劍法快速絕倫,簡直不敢叫人置信……他一出劍,對方便極難躲閃,光華炫花了人眼,擋都無從擋起,況且,他能在一次出手中同時攻擊幾十個甚至幾百個不同的方位,更是防不勝防,大當家,我們除非改換戰法,動動腦筋,否則,恐怕還有人要喪在他的劍下……”

嚥唾誅,齊用鬥澀澀的道:

“這一點,老夫也看得出來。”

趙報又喘了口氣,

·大當家,如果只有一個人與他正面相鬥,機會也就更形微小,因此,我們還得以多人圍攻,說不定尚有萬一致勝的希望……”

齊用鬥哼了哼,重重的道:

“趙堂主,你也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劍之魂’固然霸凌一方,而我“秦廣王”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到今天的地位的!”

忍住了心頭的火氣,趙根低啞的道:

“是,大當家的本事,我們全知道,但大當家又何苦冒這個險?否則,如果有了個差錯,‘浮圖崗’怕就難以收場了,大當家,現在不是逞意氣的時候,怎生想個法子放倒了姓南的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齊用鬥勉強的道:

“你莫非有了腹案?”

傷處痛得趙根一抽搐,他咬著牙道:

“我的意思是這樣,由大當家你作正面攻勢.牽扯住他的動作重點,然後,由‘白幡魂使’鍾良、‘黑白無常’方浩、包承才,以及屬於本堂的‘嚴家三煞巾’貼地卷撲,此外,姓南的—定以為我和呂大姐已失卻了力量,無法再作搏殺,實則,我兩人還能再幹一下,當你們全力展開攻襲之際,我便和呂大姐飛騰於空,由半空穿進去當頂扣擊,如此—來,分上中下同時猛罩,奏功的希望比較有把握得多……大當家意下如何?”

齊用鬥沉吟了一下,終於頷首道:

“好,就用你的法子!”說完,揮手叫過來那邊的“白幡魂使”鍾良,附身低語,鍾良點著頭頭,然後,又繞著圈子傳話去了。

齊用升獰笑一聲,道:

“除非姓南的小於是大羅金仙,多臂神魔,老夫看他這一次如何逃過這多高手的合力擊殺!”

趙報痛得直咬牙,卻也滿懷希望的道:

“大當家說得對……我就不信天下尚有能以敵得住我們這麼多硬把子攻撲的人!”

齊用鬥一掀抱襟,低聲道:

“你和呂堂主打個招呼,到時候再一起當頭狠擊,但是要注意將時機、空間拿捏準了!”

趙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