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魂使……姓南的業已受了重傷……他的功力也一定受到影響……你……你率領一干孩兒上前……給老……夫擒下來……活剝了……”

“白幡魂使”鍾良冷淡又生硬的道:

“大當家放心,我會截住姓南的Q”

灰敗的臉上幾乎像連皺褶都顯得枯縮了,齊用鬥劇烈的嗆咳一陣,顫巍巍的道:

“好……好……鍾魂使……今晚復仇雪恥……擔子就全……全在你身上了!”

鍾良緩緩的道:

“自當傾力以赴,大當家!”

搖搖晃晃,氣色泛青的南幻嶽還是那麼吊兒郞當,蠻不在乎,他吃力的大笑著道:

“那麼來‘傾力以赴’吧,我的兒!”

齊用鬥悲慘的咆哮道:

“南幻嶽……你笑……我看你這……‘甕中之鱉’還……能笑到幾時呀!”

南幻嶽強行壓制住自己暈眩的感覺與半邊身子的熱麻反應,他故意以一種目空一切的狂態道:

“齊用鬥,齊用鬥,你真不是車載的貨色,只配用鬥斟量而已,就憑你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風範氣度,也能將我在‘甕’裡裝‘鱉’?呸你孃的那條大腿,你做夢去吧!”

幾乎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齊用鬥哇哇大叫:

“鍾良——你還等什麼?”

只剩半截的白幡突然“呱”的一聲迎風暴卷,在白幡飛舞的一剎,幡後撐的鐵桿尖端已詭不可測的猝刺南幻嶽眉心!

以南幻嶽如今的體力來說,他是經不起劇烈的奔躍了,當然,他自己對自己的身體耐力是絕對的清楚的,因此,當鍾良的幡捲到,他原地不動,抖手之下,“寒水紅”如電穿射,“嗤”的一聲,將鍾良逼出三步!

於是,這位“白幡魂使”不再正面攻撲,他流水行雲般以快若翩鴻的身法圍繞著南幻嶽鬥起來,半截白幡兜風飛展,發出“噗”“噗”的聲音,撐的鐵桿倏吐倏吞,彷彿蛇信閃縮,神鬼難測!

南幻嶽十分清楚,別看鍾良那面幡只是用雙層白布縫製,拿在他手上施展起來,其力道卻不啻一面鐵板,無論卷著掃著,全能將人砸個肉碎骨折,端的非同小可,尤其是撐幡的鐵桿,伸縮不定,紮上一下子,包管兩頭對穿,一插雙洞!

不管鍾良如何團團圍轉,招出如飛,南幻嶽就是原地立定不動,他的九尺“寒水紅”掣掠縱橫,尖嘯銳泣,閃動如流光千條,又俱是稍出即返,不漏破綻,根本不容對方有丁點可乘之機!

以南幻嶽本身的劍術造脂來說,鍾良絕非他的對手,——固然,鍾良也算是武功極強的能者——若非如今他肩、胛、臂膊、肋腰等處受刨甚重,他可以趕得對方到處跑,但眼前他卻辦不到了,只因他不能隨意移動,所以他便只好站立原地,以劍刃的旋射回掠來保護自己——如果鍾良不冒險進襲,始終在他刃端所指的範圍之外的話,他就極不易傷到對方了。

“白幡魂使”鍾良表面上雖然冷木如昔,但他內心的焦灼與憤恨卻是無可言喻的,不但是他同伴們的血仇所報全賴於他,當家的律令壓頸,就算他自己的老命吧,也全繫於這一戰上,可是,看情勢,除非冒險近攻,恐怕還是取勝無望,像這麼繞圈子游鬥下去,他也明白,就算繞到天亮,也不會繞出個結果來。

但若冒險逼近,固然也有希望擊殺敵人,不過,敵人也同樣有機會將他擊殺,兩相比較,他不禁有些寒心——因為,若是逼近,只怕對方擺平他的可能更要來得大些,技擊之道絲毫不能勉強而求其僥倖,這一點,鍾良也是十分了解,而今雙方的功力深淺,乃是一看即知,用不著爭辯的事。

心裡一急,鍾良在持續的遊戰中,振吭大喝:

“兒郎們,併肩子上!”

接著他的吆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