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傻,南幻嶽是對著我一個人來的,與你們無干,只要我向他作了交侍,你們即不會有事,大哥,老三,切莫讓激憤之情矇蔽了理智——看清現實,你們若想幫我,除了多賠兩條生命之外又與事情何補?讓我獨自承擔了吧,這要比我們三人一起死亡便宜得多……”

魯子雄連連跺腳,狂叫:

“不,要死我們全死在一塊,我們當初叩頭之際即曾起過血誓——不能同生願同死,二哥,我們願與你一道死!”

李長春仰天長嘆,痛苦的道:

“潘巧怡這賤人可選得好劊子手!”

南幻嶽臉上的表情是奇突的,大聲道,

“喂,喂,你們幾個搞的什麼把戲?又是慷慨激昂,又是悲憤填膺的,這麼個熱鬧法?”

魯於堆雙目泛淚,而火透晶幕,他粗暴的吼:

“不用來這一套了,姓南的,你殺吧,讓我們的鮮血染紅你的手,讓潘巧怡那妖婦對著我們的屍體獰笑,來呀!南幻嶽,用你的‘寒水紅’戳進我們的咽喉,提著我們的人頭向那妖婦表醜功,你多有辦法,多有本領哪,鼎鼎大名的‘劍之魂’終於‘奪命博得美人笑’了……”

李長春也顫著聲道:

“我們原想和你交朋友的……哪知你卻盤算著要殺害唐丹……”

南幻嶽大吼一聲道:

“誰要殺他?”

魯子雄悲憤的道:

“你還裝蒜?”

南幻嶽睜大了一雙眼道:

“你是指我?我不殺了,我方才只是說‘原本’要來殺他,但我業已決定不殺了——當我洞悉其中因果之後!”

李長春猛的跳了起來,驚喜逾恆:

“真的?你真的不會對付他了?”

南幻嶽冷冷的道:

“當然是真的,剛才我是說我在最初的企圖,如今我早已打消此意了——你們聽不懂人講的話?”

唐丹迷惘的,輕輕的問:

“南兄,什麼事使你改變了初衷?”

南幻嶽吁了口氣,道:

“因為咎不在你,沒有殺你的理由,該殺的是那賤人!”

唐丹沉默了一下,眼泛淚光,誠摯的道:

“我會記得你的不殺之恩,南兄,多謝。”‘

南幻嶽搖了搖頭,道:

“既沒有恩,更不必多謝,你本來便不該道此一劫,我更不該來困擾於你,總算沒有出錯,沒叫我良心受責,這業已是皇天保佑了。”

魯於雄也激動的道:

“南兄,你是個明辨是非的好人!”

南幻嶽笑了笑道:

“你話風轉得倒快,哈!方才還叫我提著你們的人頭回去向潘巧怡表醜功呢,只一眨眼,我又成了好人了,褒貶之間,卻叫我難以適從哪,老弟!”

魯幹雄臉泛紅,窘道:

“對不起,南兄……請恕過我方才的冒失……”

南幻嶽正色道:

“老實說,我這人沒有什麼長處,一定要給我按上的話,那就算我還多少分得出一點黑白,辨得清一點曲直,僅是如此而已,不錯我是受了潘巧怡之託前來對付唐丹,但我來是來了,也曾想對付他,可是動手之前,我一定會搞清楚來龍去脈,確定該殺與否,然後才做決斷,我並非三歲孩童,更非貪財好色之徒,潘巧怡又不是我的老親孃,我就會那麼聽她的?”

魯子雄一伸大拇指,由衷讚道:

“南兄,你真是英雄!”

南幻嶽豁然大笑,道:

“別捧我啦!我他娘叫你們忽冷恕熱的搞得頭都暈了!”

李長春過來用力抱了抱南幻嶽,興奮的道:

“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