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朋友,我們算是交定了,啊哈,一代劊子手的氣量、風範,到底與眾不同,令人起敬!”

南幻嶽笑道:

“得了,我什麼也不是,只是憑著一把爛劍耍賴的草莽而已,各位再誇下去的話,我可真不知自己姓什麼啦……”

唐丹的面容上已一掃方才那種絕望悲憤之色,他真摯的道:

“時間晚了,南兄,請再回小店裡小酌幾杯,把盞暢談如伺?”

不待南幻嶽回答,李長春已忙道:

“好哇!南兄是非去不可的了,咱們就算杯酒交定啦,去不去都得去,南兄,今晚一定得痛飲幾杯!”

南幻嶽豪邁的道:

“放心,我一定叨擾,而且我和你們住在同一家客棧裡,不趁此敲你們一槓子,心也不安啊!”

唐丹弟兄幾個全笑了,魯於雄替李長春撿回了披風,四個人大步的行回“陛安客棧”。

四個人進了唐丹的房間之後,魯於雄便又出去交待店家準備酒萊,等待著.唐丹目光在房中巡逡,邊感慨的道:

“人生的際遇真是波譎難測……當我今日午後離房去楓林子中散步之時,做夢也料不到幾乎永遠回不來……”

李長春笑道:

“碰上南兄這種煞神,也真叫人束手無策……”

唐丹吁了口氣,道:

“我並不是怕事之人,更不甘束手就戮,但是,在南兄面前,我卻毫無辦法!比起他來,我們實在差得太遠……”

坐在椅子上的南幻嶽翹起二郎船邊搖邊道:

“也別盡給我高帽子戴,其實以你們的聲勢名望來說,你那一身本事定然可觀,大可與我一搏!”

唐丹坦然道:

“我不否認我有這個打算,我也早預料到你的來意不善,如果你要置我於死,我當然會傾力一拚——但是,在你挫敗我兩位兄弟之後,我已完全放棄了抵抗之心,我很清楚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那會將我的兄弟一道連累了……”

南幻嶽笑笑,道:

“也不見得。”

唐丹平靜的道:

“不用客氣,南兄,那是一定的,如果我和你拚上,他們當然會幫我,而我們三個合起來亦非你之敵,屆時,殞命的就不止我一個乃是我們三個了……”

李長春想起先前林中較斗的情形,餘悸猶存的道:

“可不是,自己吃幾碗乾飯自己有數,剛才若是打起來,我們哥仨個可有得瞧啦……”

南幻嶽有些疲倦伸了個懶腰,道:

“不談這些了,行麼?”

燈光燦然之下,唐丹恕而面色一變,他盯著南幻嶽的雙手,匆忙走近:

“南兄,讓我看看你的雙手十指!”

伸出手去,南幻嶽仍然好整以暇,笑嘻嘻的道:

“怎麼?我的這雙爪子還與眾不同?”

握著南幻嶽的雙手,唐丹藉著房中明亮的燈光仔細觀察,反覆檢視,逐漸地,他的臉色已沉重起來,宛如浮上一層濃厚的陰霾。

李長春有些怔愕的問道:

“老二,有什麼不對麼?”

沒有回答拜兄的話,唐丹凝視南幻嶽,憂鬱的道:

“南兄,你知道?”

南幻嶽點點頭,道:

“是的,我知道!”

走近一邊,李長春驚“噫”道:

“怪了,怎麼南兄你十個指甲蓋都是紫黑色的?”

南幻嶽笑道:

“因為叫人在體內下了毒!”

李長春呆了呆,憤怒的道:

“是哪一個混帳如此可惡?我們逼他拿解藥!”

南幻嶽安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