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回去設法找她要吧!”

李長齊咬牙切齒的,道:

“她是扯蛋,南兄,別聽她胡說!”

一轉眼,李長春又冒了火。

“你倒是想法子呀,老二,就苦著臉傻在那裡就能將毒解了麼?你不會真個束手無策吧?”

唐丹俊俏的面孔上是一片蒼白,他深皺雙眉,緩緩地道:

“大哥,潘巧怡的話,有她的根據,但是,她卻是說對了一半!”

李長春疑惑地,道:

“什麼意思?”

唐丹吸了口氣,沉重的道:

“她說我難以解開此毒,是對的,因為她知道我對這種罕有的毒藥的涉獵經驗上不足,但是,她說普天之下只有她才擁著此毒之解方卻錯了……我固然對這種毒藥配方缺少深入鑽研,不過,她卻不知我對世上大多數已然發現過的毒藥解法都有記憶,當然,有些是我熟悉的,有些卻十分生疏,南兄所中之毒,不幸正是我較為生疏的一種,但我仍然還記得早年先師曾經偶爾提起過它的解法……”

辛長春急切地,道:

“那就快開方子抓藥呀,你還皺著個眉頭苦著張臉做什麼?”

唐丹嘆了口氣,道:

“但是,解藥方子我知道,藥鋪卻絕不會有!”

李長春愕然道:

“藥鋪沒有?哪裡才有?”

南幻嶽古井不波的道:

“說說看吧!是些什麼龍肝鳳膽的稀奇方子?孃的,我這一會還真不想就這麼翹辮子哩!”

唐丹低聲道:

“這解藥方子上的材料,可是相當不好找……”

南幻嶽皺著眉頭,道:

“說說看吧,好找與不好找反正也就是那麼回事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是閻王老子業已拉住我一條腿了,我豈能這麼甘心把另一條腿也毫不掙扎的伸給他老人家?”

李長春也催促道:

“南兄講得有理,老二,你開方子出來吧,龍潭虎穴裡我們也得闖進去搶它一把!”

唐丹愁苦著臉,沉沉地道:

“要醫好南兄所中之毒,需用千年成形老參的粉末三錢、冰蠶繭六隻、天竺菊兩朵、玉犀角磨粉五分,合而搗碎,再以半碗童女之血沖服,則立見功效,積毒盡除,此外,便沒有其他良方了,”

李長春呆了一會,叫道:

“孃的皮,這裡哪像藥方子,這簡直是在煉仙丹嘛,老天爺,可到何處去找?”

唐丹嘆了口氣.道:

“所以說嘍,這些藥材異常罕見難得,有些更非—蹴而獲,需要經過長時間的搜尋與花費無比的精神才能得到,除非是個有心人,誰會浪費那多的光陰和承擔這等的辛苦去找尋?說不定一百年還派不上一次用場——”

李長齊憤憤的道:

“但只要一次該用而用不上,那中毒的人就不得了啊!”

南幻嶽笑笑道:

“要說誰是‘有心人’,怕除了潘巧怡便不會有第二個了,像我中的毒,是合成毒性,且需貫注人體之內才生效,換句話說,只有存心要用此毒害人的人,才能使被害者中毒,被害者不會無緣無故發了瘋,自己去找‘紫冠草’與‘赤腹蛇’的毒液配製服用的——就算活膩味了吧,找死的法子也多得無可計數.人可犯不著如此麻煩,因此,那存心害人的人,既早有此預謀,便一定備有解藥,這已是無可置疑的事了,由而我們便可下定結論——她告訴我普天之下,此毒只有她能解得之言,該不是虛的了……”

李長春瞪著一雙牛眼憤慨地道:

“孃的,我們何需前去求這妖婦?老二既知解藥方子,便也該曉得天下哪裡有這樣東西,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