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容易,我自己設法試試吧!”

全身驀地一機伶,唐丹顫著聲道:

“南兄,那下毒的人,可是——潘巧怡?”

南幻嶽笑笑,道:

“你猜得很準!”

李長春“咔嘣”一咬牙,驚聲怒叫道:

“這毒婦!”

唐丹臉色是青白的,唇角微微抽搐,道:

“我明白了……南兄,我全明白了……”

南幻嶽收回雙手,道:

“明白什麼?”

唐丹激動的道:

“是她在你身上施了毒,藉此要挾你來取我性命,你殺了我,然後她才給你解藥,南兄,是這樣麼?”

南幻嶽點點頭,道:

“是這樣,唐丹,你真有點判斷力!”

李長春怪叫道:

“簡直狠得不帶一點人味了,潘巧怡這個妖婦真該天打雷劈,五馬分屍,可惡得透了頂!”

又拉起南幻嶽的手看下看,唐丹沉重的道:

“是‘紫冠花’毒,這乃一種產於藏邊的稀有毒花‘紫冠花’,取瓣搗碎成汁,摻合了半厘‘赤腹蛇’毒液所滴成之物,幹後形粉狀,有微腥味,可置於飲食中傾入人體,毒發時,全身先變成腫脹,然後潰爛而死,中毒者那時的痛苦簡直無可言喻,奇癢奇痛,若萬蟲噬啃,心火焚燒,而且周身發臭,有如腐屍……”

南幻嶽咂舌道:

“乖乖!”

李長春急得直搓手,焦切道:

“這還得了?老二,你精通醫理,到是怎生想個辦法子出來救人才是呀,別光在那裡嘮叨……”

唐丹低沉地道:

“南兄,這是我的罪過,全為了我才使你道到此等兇危……”

南幻嶽搖頭道:

“不,這是潘巧怡的罪過!”

唐丹長嘆一聲,道:

“這女人太狠了……”

李長春訥訥的問:

“南兄,以你的武功造詣來說,那婆娘根本近不了身,又是如何為她所乘,在你體內下了毒的?”

南幻嶽苦笑一聲,將他與“浮圖崗”諸敵惡鬥受傷,又被潘巧怡救治及其乘機施毒的經過說了一遍,他嘆了口氣:

“那天夜裡,我流血流的神智都暈了,哪還分辨得出眼前的環境來?就算她零剮了我,我當時也無以力抗呢……”

李長春恨得連眼全紅了:

“這天殺的妖婦,她可是處心積虐啊……”

唐丹喃喃地說道:

“全是為了我……這兇險,這折磨……這謀害……全是為了我……人家又原是殺我以換命的,但是人家卻寧冒自做犧牲,成全我的生命……”

他突然哭了出聲:

“南兄,你太好了,太慷慨,太光明磊落了,你竟然為了我的命而沉默著要以你的命去抵償……南兄,我好慚愧!”

南幻嶽忙道:

“別哭別哭,我成全你是事實,白己親履生命之險以無愧道義也是實,但卻尚不一定就甘心認了命,我總會想法子活下去的,我還不願死哩!尤其不願這麼個死法……”

唐丹淚盈盈地顫聲道:

“古之言義者,南兄,這義已活現於你身!”

李長春突然吼道:

“老二,你別又是哭又是叫,又是慚愧又是內疚,得先救人要緊呀!憑著你在醫術上那幾下,莫不成連這小小的毒也解不開。”

南幻嶽悠閒的道:

“關於這一點,潘巧怡早已有言在先了,她說唐老弟雖然精通醫理,也不能解開此毒,普天之下,只有她一個人有解毒秘方,我看她也不會說得太離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