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想得卻根周到。”

潘巧怡瞪了瞪眼,道:

“不這樣又待怎的?莫非一個暴力脅迫下失貞的女子就只有死路一條或在愁苦憂鬱中度其一生?當然她有權再獲得生之樂趣,而且旁的人也有責任幫助她,因為事實的造成她沒有過錯!”

南幻嶽道:

“別火,我也希望能像你所說的這樣發展,有個好結局,要不,狄老大隻怕恬不下去了。”

潘巧怡又道;

“你說說看,幻嶽,如何去救她?你是否已有了個腹案?”

南幻嶽徽微頷首,道:

“我已想過了,我們用不著偷偷摸摸上去,也不必自己費力氣去找,我們直接到崗上叫齊用鬥把人交出來!”

潘巧怡呆了呆,道:

“你瘋了?他們豈會這麼聽話?”

南幻嶽一笑道:

“他們若不聽話,便只有死路一條——‘浮圖崗’幅度不小,林密壑探,可以藏人的地方實在大多,我們哪能一處一處去找?所以,我們就捏著齊用斗的脖頭,逼他把人交出,如果他敢反抗,他的身家基業包括他與他兒子的狗命便道通賠上,齊用鬥不是白痴,他怎會為了一個狄十娘便做這麼大的犧牲?”

幡巧怡提醒南幻嶽道:

“你別忘了,你已使他們重重的犧牲一次了!”

南幻嶽道:

“所以說,他們不會有勇氣再來一次,事實上,他們也沒有這個本錢了,以前齊用斗大約認為我好對付,才想聚集他那批爪牙坑掉我,但結果他們吃了大虧,一干好手損折殆盡,現在孜又來了,他們還敢如法炮製?”

潘巧怡道:

“他們會不會邀約幫手?”

南幻嶽笑道:

“這就難說了,不過就算他們邀約幫手也沒有什麼大用處,我來無影去無蹤,說到就到說走便走,他們就算請了幫手也無法叫這些人一輩子守在崗上等我,這不是死約會,這可是道遇戰呢,主動卻操之我手!”

潘巧怡嫣然一笑,道:

“得啦,越說越神氣了,我們上去吧。”

南幻嶽偕同潘巧怡兩人,就這麼既不隱蔽,又不閃縮的順著一條青石板路朝崗上走去—一邊猶在談笑風生的朝崗口走去!

他們行走在這條婉蜒卻頗稱寬敞的青石板山道上,故意大聲說笑,形態狂放又隨便,好俾直入無人之境一樣,但是,南幻嶽卻早注意到在道旁兩側的林幽草深之處,時有人影晃動,且已發覺沿途以來,好幾只信鴿業已撲翅飛去了。

“浮圖崗”並不高,由崗下朝上來,不徐不緩的走,大約盞茶時分也就夠了,齊用斗的大寨子是建築在一片斜起的坡頂上,四周全由削尖的巨大松木圍繞著,方圓幾近百丈,松木圍牆之內,也都是由原木建造的房舍,密密麻麻,成排成行,再襯著那座高高的哨樓子,便洋溢著一股粗礦又悍野的味道,一打眼瞧上去,即叫人知道這裡居住著的定是些稱強道狠的人物。

現在,大寨的兩扇厚排木鑲鐵皮的巨門有一扇是啟開的,卻靜蕩蕩的看不見一條人影,哨樓之上也沒有動靜,裡頭亦不見守者,好像,這座大寨子是空的一樣,冷清清,靜得像鬼城!

潘巧怡不覺有些惶驚了,她緊張的回顧:

“幻嶽——怎麼這樣安靜?”

南幻嶽沉著的道:

“你當不能希望他們為我倆開個歡迎大會。”

潘巧怡恨恨一跺腳,道:

“人家心裡緊張得要命,虧你還有心情說笑——”

南幻嶽笑嘻喀的道:

“不要瞎在那裡擔心事,你理他們故弄玄虛做什麼?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他有他的千般妙策,我有我的不變之規,看齊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