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隻獨手還能攪出什麼鬼名堂來!”

潘巧怡忐忑不寧的向周圍搜視,道:

“幻嶽,我們一直走進去嗎?”

南幻嶽搖搖頭,道:

“不,到大門便停步,然後,我再答腔。”

就這樣,在周道的一片死寂中,在幾乎凝凍的氣氛裡,在凜凜宛如隱藏著無限危機的大寨子院門內,南幻嶽與潘巧怡便緩援接近了。

左近仍然一片沉寂……寨門彷彿一張半開的巨獸之眼。

潘巧怡悄細細的、低低的道:

“我……我有點心跳……”

南幻嶽笑笑道:

“寶見,怎麼你有點不大像以前的你了?那時你是多麼的冷靜,果決又堅強,狠與毒全齊備啦,怎的這些日來你卻變得柔弱怯懦多了……”

潘巧怡不好意思的笑著道:

“還說呢——那時我只有孤伶伶的一個人,沒有依靠,役有指望,也沒有遠景,連日子也過得灰澀了,冷冰冰的,心中更充滿了恨,我當然就非得冷酷堅強不可,如今有了你,便連帶有了一切,任什麼事全由你作主擔待,不自覺的便感到膽子小了,應付什麼也遲疑不決起來……”

南幻嶽目光銳利四掃,口中卻道;

“這就是依賴心的作崇……”

來到寨門丈許之前,南幻嶽停住了腳步,他又朝寨內打量了一番,突然聲如洪鐘般吼道:

“齊用鬥,你還在扮弄你他孃的什麼玄虛?真要我殺進去宰你們個雞犬不留,再一把大火燒光你們這座破寨子嗎?”

他吼完了,大寨內外仍是毫無聲息。一點動靜也沒有,於是,火上心頭,他霹靂般再喝道:

“很好,你們裝孫子,南爺我可沒這麼些聞情逸緻逗弄你們耍樂,巧怡,你去放火,我去宰人!”

說著,“嗖”聲銳響,他的“寒水紅”在一閃之下,厚排木包鐵皮的大門已“唏哩嘩啦”的被砍折倒半片,鐵屑紛飛,排本滾翻中,他正待往內衝撲,一個粗啞的嗓音,已驀的由寨門內傳來:

“慢著!”

“寒水紅”猝然纏回南幻嶽腕際,他暴叱道:

“滾出來說話!”

又是頃刻間的靜默,之後,寨門內人影連晃,步履雜沓,百餘名大漢蜂擁而出。

同時,坡沿四周的林子裡也躍出了兩三百個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