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如今人是一個,命是一條,和你豁上了!”

南幻嶽冷清的道:

“楊貪,你不是對手,你該自己心裡有數,不要拿著老命開玩笑!”

楊貪臉漲得紫赤,怒吼道;

“放你的屁,你不過一時碰巧佔了便宜而已,就自以為身手高強了?你敢再試一道,即能證明你的運道不會像先前那麼的好……”

楊貪咆哮著,唾沫濺飛的又叫嚷:

“那只是你的狂妄之言。”

南幻嶽微微抖手,倏然後退,於是,纏繞在楊貪脖子上的“寒水紅”便活蛇似的松展開來,清光一閃,倒捲回南幻嶽的腕上。

楊貪行動甚快,他猛一俯身,兩柄墜落草叢中的蛇矛已握進手裡,“鏗鏘”互擊交叉胸前!

南幻嶽笑道:

“看樣子,楊貪,似乎不到黃河心不死,非得再難堪一次不可了……”

楊貪黝黑的面孔歪曲了一下,惡毒的道:

“南幻嶽,不要把你自己估得太高了,你也是個血肉之軀的人,沒有什麼大不了,我有自信心可以捅透了你!”

南幻嶽平淡的道:

“我看不然!”

楊貪獰厲的一笑,緩緩的道;

“你放心,這一次我會極其謹慎,極其仔細的來對付你,別忘了你的衣袍上曾經被我戳破了兩個洞!”

南幻嶽哧哧笑了,道:

“你也別忘了,朋友,身後衣裳上那三十條裂口,而我原可以再割開你的肉的,嗯?”

楊貪惱羞成怒的大吼:

“我們重新來過,南幻嶽,你馬上就曉得這一次將是誰要割開誰的肉!”

站得遠遠的焦大藏直搖著手,急惶不安的道:

“哥兒,算了吧,我們嚥下這口氣不就拉倒了事了麼?”

楊貪狠狠的瞪了焦大藏一眼,氣沖牛斗的哮罵:

“你個沒有用的軟骨頭,等老子回去以後再交待你!”

南幻嶽慢條斯理的道:

“那是說——你要回得去再行!”

雙目中流露的光芒宛如透過了一層血液,楊貪切齒道:

“我可以告訴你,南幻嶽,如果我回不去,至少,你也不會是完整無缺的!”

南幻嶽點點頭道:

“我要看看你如何使我有所殘缺——楊貪,我要看……”

後面的潘巧怡著急的道:

“幻嶽,對這種人你還有什麼可以慈悲的地方?你對他好上一百次,甚至你將心剜出來給他看,他也不會有一點感恩圖報之心的!”

用手上尖銳的蛇矛點了點潘巧怡,楊貪陰沉的道:

“賤人,你的那張嘴巴太可惡,等我收拾了南幻嶽,就是你倒黴的時辰來了!”

潘巧怡夷然不懼的道:

“姓楊的,你想取勝?下輩子吧!今生你是不用做夢了!”

楊貪磔磔怪笑道:

“等著看吧,等著看——”

“看”這個字還只鑽出了他的唇縫,短蛇矛已像兩條橫越蒼空的流光,猝然射刺南幻嶽——矛出光現,破空之聲方才響起,快極了!

宛如“寒水紅”便早已等待在那裡一樣,時間、位置、角度拿捏得如此準確不說,它出手的速度更是匪夷所思的,細長的劍刃抖成—條筆直的閃電,沒有任何徵兆及警告,它就那樣突然間自虛無出現,比楊貪來勢更疾、更快、更銳利的標出,於是——

兩支蛇矛的寒芒隔著南幻嶽尚有五寸左右,楊貪覺得頭皮一涼,他額門頂上的一繕金髮業已飄舞空中!

休要小看了這相隔五寸的距離,這卻是武家高手十數年乃至數十年苦練勤習的功力顯示,也是他們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