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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
“你……不對!我不該怪阿彩,要怪就怪你!”橫豎被瞧見了,胡翾也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雖說阿彩的爆笑聲像把利刃刺傷了她的自尊,不過,“冤有頭債有主”,阿彩是平井澤帶來的,這筆帳就該算在平井澤頭上。她眸底竄起熊熊赤焰,指著他的鼻尖開罵:“你這個人麻木不仁缺乏同情心也就罷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可惡,自個兒跑來看我的笑話嫌不夠,還帶著阿彩侵門踏戶來躇蹋我?我……我這是招誰惹誰啦!受了傷既要忍受皮肉之痛,還要遭受這等羞辱,你、你、你未免欺人太甚!”她氣到牙瘁想咬人。
“蒼天可監,我是擔心你嘴巴受傷,吃東西時可能吞嚥困難,所以特地帶阿彩前來熬粥給你吃,你千萬不要曲解我的來意。”他雙眸清明,蘊滿誠摯。
“是啊!”見自己闖了大禍,阿彩臉色刷自地走上前向她陪不是:“胡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嘲笑你,實在是你的模樣真的超好笑,我才會忍不住笑出來……”
“阿彩!”平井澤聽阿彩越描越黑,急得大喝一聲,不讓阿彩說下去。
“你真有這麼好心,特地帶阿彩過來熬粥?”她提眼瞅他,態度明顯軟化,連說話口氣都緩和許多。
“不信?你看!這籃子裡全是阿彩準備用來熬粥的食材。”他示意阿彩抬高掛在臂彎的菜籃子,作為呈堂物證。
“沒錯!我帶了米、鰭魚、絞肉、菠菜還有高湯,要熬營養又好吃的魚片粥給你吃。”
“這麼說……是我錯怪你們了?不好意思,兩位快請進。”胡翾轉眸睇了眼籃子,裡頭果真裝著食材,遂一臉理虧地請他們進入屋裡;她的家位在瑞安街,是連棟老公寓的邊間二樓,三十多坪的方正空間,隔成三房兩廳,通風良好,採光極佳,一走進來就給人一種窗明几淨的舒適感。
“你們坐啊。”她招呼一句,鑽進廚房端出兩杯水,看見阿彩渾身不自在地站著,她堆滿笑容,說:“阿彩,快坐下來喝水呀。”
“胡小姐,你不必客氣。平先生坐,平先生喝水就行了,我……我能不能進去廚房熬粥了?”忠心耿耿的阿彩不忘此行的任務。
“阿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今兒個你來,就是我的客人,我怎能這麼失禮讓客人下廚呢?”
“客人?不是的!我不是來作客,我是來熬粥的,對不對?平先生?”阿彩轉頭問平井澤。
“胡翾,既然阿彩都這麼說了,你就讓她去廚房熬粥,露一手她的好廚藝讓你嚐嚐。”其實阿彩初抵臺時,煮出來的食物不是太酸就是太鹹,多虧平井澤花錢送阿彩去上外傭烹飪班,今天才能煮出一手好菜。
“這……好吧。阿彩,我的晚餐就有勞你了。”胡翾卻之不恭笑納,說:“廚房在那邊,我陪你一起下廚。”
“不,胡小姐,你陪平先生坐著聊天,我進去煮就行了。”阿彩一把將她按坐在長條沙發上,抓起籃子走進廚房。
“一定很痛哦?”平井澤放下交疊的長腿,挪坐過去跟她肩並肩坐在一起,拿滿是憐惜的眼盯著她的嘴唇。
“痛?呃……被炮花灼傷後,我只注意嘴巴好醜,壓根兒沒去感受痛不痛,現在經你這麼一問,還真的有點隱隱作痛哩。”她在他熾熱的眼神逼視下,一味地把頭垂低到不能再低,藉以遮掩她的一張醜嘴。
“你……我真是被你打敗。”他臉上三條線,說:“胡翾,這次只被炮花灼傷嘴巴,算你走運。”
“什麼?拜託喔,五官中,我最感滿意的粉嫩嫩菱角嘴,被灼成這副德性,你竟睜眼說瞎話,說我走運?”她聽了,差點吐血。
“那可不?”他反問一句,慢條斯理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鞭炮若丟中眼睛,你的眼珠子可能從眼眶爆掉出來?若丟中耳朵,你的耳朵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