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就行了。”淡淡昏黃的夕陽下,那個總是沉斂的唇角微微揚了下。

流夏眼神古怪的看他,說道:“你果然很像是交待後事!”

“行了,趕緊走吧。”

不放棄的審視了他一番,一無所獲的某人鬱悶的離開。

望著那個瘦削的背影,莫名的心中有些感慨。

幾個月前,也是在這個院子裡,他依舊清晰的記得,那雙比周圍空氣更加冰冷的紫眸裡的憤恨,迷茫,殺戮,暴戾,還有——濃濃的厭倦。

那是一種絕望到極點的厭世,以及自厭。

彼時的她像個受傷的小獸,拒絕著任何人,獨自舔舐傷口。卻也是這種孤僻,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保護她,憐惜她。

但他們也知道,這些零星之火,終究是無法深刻觸動她防守甚嚴的內心。

只是不知什麼時候起,那雙無慟的紫眸開始偶爾有些微波動,冷漠的嘴角有了微微弧度,說到不熟悉的網球時,雖然不怎麼喜歡,但臉頰上無法忽略的有一絲神采飛揚。

有些迷惑,卻欣慰她的改變。

直到那次意料之外的相遇,他見到了她另一種面貌。

很虛偽,真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