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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華神衛，當然不bao括舉止怪異的至尊龍曰，施教風格陡然改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指點，三十二名人員幾乎每天都在以驚人的速度蛻變，武學境界修為更是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瘋狂增長，唯獨步楓是最大的例外也是最大的苦逼，一直原地踏步，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看著步楓風輕雲淡的神情，至尊龍曰的臉頰上罕見的浮現出一抹淡淡笑容：“面對如此強勢的競爭對手，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失落感？”

“沒有。”

步楓含笑道：“我是誰？早在半年前就構架了如同昆尊、斘尊、鑾尊一般強大的敵之心，我所行乃是有我敵的武學一途，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是當世敵，論對手的武學修為境界有多高，武力值和綜合戰鬥能力有多麼非凡，智力值有多麼yao孽，統統都要粉碎。有我敵，一切破滅，這就是我的唯我獨尊。”

“有我敵？”

至尊細細味嚼了一翻，眼眸中閃現一道釋然目光，點了點頭道：“難怪你能在這樣的大時代環境下獨樹一幟，看來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過，單單是有我敵還不夠，因為這種武學境界的最大漏洞就在於，倘若你不存在了沒有了，還能怎樣敵？而三尊卻是不同，即便是不在了，你能他們不是敵？”

“這……”

步楓一愣：“至尊前輩，這個問題晚輩還未曾思考過。”

“現在思考也不晚，不是距離閉關結束尚有兩天時間麼？達到你這等層次的武學境界，只要一朝頓悟就能扶搖直上，並非什麼難事。”

至尊聲音一頓：“在閉關之初，老朽贈你四字可曾記得？”

“記得！”

步楓哪裡聽不出來，至尊這是在指點他的武學真諦，神sè頓然恭敬：“乃是：上善若水！”

至尊道：“那老朽在臨近閉關結束之前再送你四個字：下惡如流。”

第1315章　至高武學的曙光

“上善若水，下惡如流？！”

轟！

聽到這八個字，步楓的周身石化，腦海更是止不住的轟鳴作響，彷彿一道蒙塵的意識被輕微的碰觸了一下就要撕裂了一樣，一股從未有過的想法，瀰漫腦海。

至尊龍曰淡淡審視了一下步楓木若呆雞的神情，眼眸中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讚許之意，破天荒的頭一遭居然為了步楓，更改了他rì復一rì的習慣沒有掃地，而是做出驚人舉止，選擇了默默離開，聲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形勢遠離。

“下惡如流？”

步楓心存感激，知道至尊龍曰不想打擾他的思緒，但此時不是道恩情的時候，當即便是盤坐在那塊巨大的天下石上，沐浴初夏微微涼風，沉浸了下來。

下惡如流，從字面上便是可以理解為最下層的壞如激流一樣不留情面，比喻人壞到極點，正好和上善若水講究的至善呈截然不同的反差，這是兩個極端，就像是yīn陽、水火、正反、黑白一樣，乃是兩個極致卻又相生相剋，乃是世間萬物正負兩極必須的存在。

詞義延伸，套用在他自身‘有我敵’的武學當中，如果上善若水就是他的‘有我敵’的話，那麼在他的武學真諦當中便是欠缺了‘下惡如流’的根基，就像那根的浮萍一般，終究不可能真正的敵，就算是敵也只能是一個表面現象而已，就像是紙糊的老虎，一擊即破。

“難道，這就是我為什麼法領悟至高武學的最根本原因？”

步楓思緒飛轉，其思考的頻率快的驚人，根本不是常人所及，他的目光中一道道從未有過的神韻光芒此起彼伏閃現，彷彿裝滿了滿天繁星的整個銀河，jing妙的嚇人。

這種狀態，就像是一頭怪獸在燃燒著自己的宇宙，就要爆發一樣，論是什麼樣的情況都壓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