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當時我不知真假以為這上面真有你的罪證,便將其索要過來收在我自己身上,後來我將這東西交給了左大人察看。哪知道左大人看完之後,卻說這上面寫的根本不是什麼勾結太平賊寇的證據,而是一首詩,並問我這是誰寫的,我說是你寫的,左大人大笑不已,連說是首好詩,將其親自收藏起來,今rì邀你前來便拿了出來給你瞧。”

李觀魚聽了,這才知道原因。

左宗棠微微一笑,視向他,“這首詩名字叫做為鼠歌,通篇說的都是為鼠之人,可是最後署名卻是龍的傳人,好一個氣概升騰,龍是龍,鼠是鼠,龍者不能為鼠,鼠者難以成龍,能夠連在一起不易,倒是首好詩。”

“區區小詩,大人過獎。”李觀魚謙虛一聲,瞧到對方能夠欣賞自己寫的詩,不由生出知遇之感,接著說道:“這首詩雖然是當時隨便寫寫,不過裡面包含的感情卻是在下心裡的一點感觸,左大人能夠欣賞誇讚,倒是見笑了,既然說到這裡,請恕在下冒昧隨意開口問一下左大人,在人世間你覺得何為龍者,何為鼠者?”

………【第二十八章 閒坐涼亭(四)】………

() 左宗棠聽了他的問話,稍稍沉吟,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問的有意思,龍者自然是指世間強者,有堂堂王者之氣,呼風喚雨能耐,無人能輕易制服,眾人皆望其項背,乃是頂尖的英雄豪傑!這個鼠者嘛,呵呵,自然就差得遠了,為鼠之人,那就是弱小無能,目光短淺之輩,偷生於稻田野地,苟藏於瓦欄犄角,俗話說的獐頭鼠目,過街喊打之輩就是這一類人了,若是和龍者比起來那真的是天差地遠,這兩者根本不是一類人,如何能輕易比較?”

“那換成左大人,你又願意當何人?”李觀魚目光一亮,接著盯視向他問道。'。。'

白勝男見兩人越說越多,在一旁聽得有趣,瞥了他一眼,心道:”師兄問的真是有意思,左大人都說這兩種人天差地遠,根本不是一類人。你問他願意當何人,自然不會當他嘴裡說的那些獐頭鼠目,過街喊打的鼠輩了,還用再追著問麼?”擔心他話語無忌,得罪了左大人,暗自伸腿輕輕碰了一下李觀魚,讓他說話悠著點,李觀魚卻回頭瞧了她一眼,只當不知。

左宗棠伸手撫了一下鬍鬚,笑道:“你問我願意當何人,憑心而論,若是讓我自己選擇的話,龍者乃天生王者,我相差太多不敢當這類人。鼠者嘛,雖然生存於鄉間田野,一rì不愁三餐活得自在,可是我也不願當這類平庸無能之輩。龍者氣勢太強,我自愧當不了。鼠者卻又氣勢太弱,我也不甘當這種人。相比起來,倒是獅虎雄健有力,氣魄執著剛強,若是我此生能當一個獅虎之輩,就算比不上龍者,卻強於鼠者,也就知足了。”

“哈哈哈!好!”

李觀魚笑了起來,拍拍手,“好一個獅虎之輩,雖沒有龍者王氣,卻也不逞多讓,瞧得出左大人說的是真心話,沒有小瞧我的問話,大人志向不小,李觀魚真心佩服佩服!”

左宗棠又一笑,擺擺手,言語謙虛,“哪裡哪裡,隨意開口說說,過獎了。”又反問他,“若是換成你,你願意當什麼人?龍者,還是鼠者?”臉帶笑容,有些意味。

李觀魚和他說話時間漸長,瞧這位左大人的話語頗合自己脾胃,便也輕鬆隨便起來,話語漸多,哈哈的一笑,“龍者鼠者我皆當!”

他一言既出,可謂影響不小,座上的左宗棠和方百誠皆是一驚,料不到他會這麼說。

左宗棠有些吃驚,他本來身負才幹卻也自認為不敢當龍者,若是此生能夠當一名獅虎強者之輩也算知足,可是想不到對方居然胃口更大,龍者鼠者都要當。

白勝男見李觀魚說話放肆起來,柳眉微皺,暗道:“這個人的臭毛病又上來了,想什麼說什麼,嘴巴說話又開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