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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調了!”
“龍者世間少有,非我等平凡之輩能輕易擔當,你卻要龍鼠兩者皆當,一語驚人,這可奇了倒是有意思,不知怎麼解釋?”左宗棠問道。
李觀魚卻不回答,端起酒杯,眯著眼笑道:“左大人,我愛喝酒,咱們乾一杯再說如何?”
左宗棠、方百誠兩人舉起酒杯和他一起飲了,白勝男酒力不行,隻手拿酒杯陪著淺淺喝了一點。
李觀魚一杯酒入肚腹,覺得還不過癮,又接著拿起酒壺倒滿,連飲了兩杯,三杯連下才面sè微紅,酒氣蒸騰,心情大感暢快,不禁一股豪氣升起,“好酒,好酒!左大人上的好酒,果然好酒!”
左宗棠和方百誠見他酒量不弱,都誇道:“好酒量。”
今rì夏夜清涼,微風醉人,這裡涼亭佳景,池塘荷柳,既有好酒,又有人陪自己喝酒,如何不覺得痛快?
李觀魚少有遇到這等情形,不由大感爽快,將自己腰間寶劍解下來放在石桌一邊,瞧向左宗棠,“左大人,世間人眾何止百十萬千,就算有真龍者,也各有特點,各不相同,如何能夠以一言蓋之。今rì喝得爽快,在下開啟匣子說亮話,若有隨意放蕩,言語無忌的地方,還請大人包納則個!”
左宗棠道:“你我今rì傾心相談,彼此相識,又何來那麼多的拘束,這裡只有咱們四人,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就是。”
“大人爽快!在下佩服。”李觀魚一笑,“龍是龍,鼠是鼠,真龍非假龍,假鼠非真鼠,世間萬千,如同幻影,光怪陸離,迷人眼亂,真真假假,誰又能說得清楚。大人問我到底是何人,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何人,是龍便當龍,是鼠便做鼠而已,對我來說,龍和鼠又有什麼區別,笑話笑話。”
左宗棠聽了,眉頭微凝,視向他。
“龍者,呼風喚雨不假,可也有潛於深淵之時,鼠者,卑微無能不假,可也有笑傲街頭之時,虎落平陽被犬欺,龍困潭水不如鼠,真虎也變成了假虎,真龍也變成了假龍。有人小瞧鼠輩,說鼠輩短淺寸光,苟且求生,甚至罵鼠輩無能,譏諷嘲笑,侮辱唾棄,可是鼠者依舊該怎麼活還怎麼活,rìrì只求三餐果腹,逍遙自在,待到從田野進入糧倉,骨瘦形銷變成肥碩強壯,為了搶糧食也敢佔據一方鬥野貓,方知自己並不是街頭人人喊打之鼠。若再等到一rì平步青雲,躍登高堂,光彩榮耀之處引人讚歎,再穿上金帶玉履,黃袍加身,方知自己根本不是鼠,把持龍座不想讓別人再說自己當初是鼠。人的一生雖然漫長,可是不過有時候也如鼠一般,前為生存奔波,中為利益拼殺,後為榮耀死守,待到最後連自己也不知道辛苦努力一生到底為何,豈不令人恥笑?”
“嗯?”
左宗棠聽了,有些不語。
他接著道:“有時候,龍是鼠,鼠是龍,龍遇風雨可化鼠,鼠遇青雲可成龍,既當龍者,也是鼠者,既不是龍者,也不做鼠者,歸根結底並不是自己到底是鼠還是龍,不過是自己想成龍還是成鼠。”
左宗棠點點頭,緩緩開口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事情發展,皆在人為。可是世間人人若能成龍,誰還想當鼠?說到底,還是無法區分什麼是真龍,什麼是假鼠。”
李觀魚又一笑,“我自鼠輩無人知,我自強龍也無人曉,是龍是鼠,別人說的不重要,自己的選擇才重要!龍者呼風喚雨最瀟灑,可鼠者穿巷走道也逍遙,龍者不須羨慕鼠者逍遙,鼠者不必仰慕龍者瀟灑,自己是龍是鼠又何用在乎別人對你說什麼。左大人不是也想當獅虎之輩,不怕別人譏笑麼?”
左宗棠眼神微動,瞧向他,輕輕一笑道:“你這個比喻倒也妥當。可見世間不管何物,龍虎獅豹狼狗貓鼠皆有其存在的道理,世間萬態,各種人物都有,其實究竟是誰並不重要,若是心懷信念,就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