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人是誰了,果然是徐家,而且是徐家的那位駙馬爺,方小樂想著自己總算沒有了遺憾,所以笑了。

“笑什麼笑!叫你說話!”牢頭兒氣急敗壞地又踢了方小樂一腳,伸手拎著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自始至終,徐應都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一言不發,直到此時,他終於說了一句話:“讓他活著。”

牢頭兒聞言,忙不迭鬆了手,諂媚地對徐應笑了笑,開口道:“駙馬爺仁慈,請放心交給我吧,就算他想死,也斷然是死不了的!”

然而,便在牢頭兒說話的同一時間,方小樂卻突然張開了嘴,他無法咬舌自盡,因為他的牙齒已經被老頭一根根拔去,所以他只是咳出了一口血沫,朝那方赤金玉座吐了過去。

血沫落在徐應的腳邊,並未沾到他的衣衫長靴,方小樂看著,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

而這一幕卻把那牢頭兒嚇了個透心涼,他蹲下身子,猛地一個耳光扇在方小樂的臉上,惡狠狠地說道:“真是個不知死活的畜生!”

說完,牢頭兒又跑到徐應身前,點頭哈腰道:“讓駙馬爺受驚了!您再給我些時間,我保證您下次再來的時候,能把這小子治得服服帖帖的!”

徐應將身體朝後挪了挪,安以暇整地靠在玉座之上,輕描淡寫地說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知道那日在聖廟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牢頭兒如小雞啄米般點著頭,說道:“是!是!小人知道了!”

“既然如此,就再給你五天的時間吧,希望屆時你不會讓我失望。”說著,徐應似乎也不願在這地牢中久待,慢慢站起身來,朝外行去。

“恭送駙馬爺……”

待徐應徹底離開地牢之後,牢頭兒的臉色才徹底沉了下來,他回身將方小樂從地上抓了起來,開口道:“小兔崽子,你今天可是讓我丟了大臉,這餘下幾天,我保證會讓你永生難忘的!”

方小樂淡淡一笑,偏過頭去,眼中已經是一片死灰,心中輕輕喃道:“蘇小哥,如果我死了,你一定會為我報仇的,是嗎?”

另外一邊,駙馬爺徐應走出了地牢,走回到徐家後園中,嗅著空氣中的淡雅芬芳,頓時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但便在此時,一名徐家侍衛卻匆匆行來,手中捏著一張鴻雁傳書,徹底打破了徐應的好心情。

“報!徽州府有訊息傳來,家主大人仍舊還沒有離開神木山,我們的人想要進入其中查探也被書院的人攔了下來,暫時還沒人知道當日神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徐應心生焦灼之意,隱隱間突然生出了一些擔憂,但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便在這道傳書之後,徐應再次迎來了一個噩耗。

“奉天承運,衛君詔曰:著駙馬徐應任尉兵司總侍郎,即日與現任近衛統領畢慶文交接符印,望徐卿能為國再效犬馬之力,不負聖恩!”

“什麼!”徐應瞪大著雙眼,看著前來傳召的欽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皇他瘋了嗎!”

對於徐應的這一席話,欽差可不敢接,只能滿臉苦澀地站在原地,任憑駙馬爺咆哮怒喝,手中捏著聖旨,遞過去也不是,自己拿著也不是,心中惴惴。

良久,徐應這才喘著粗氣從欽差手中一把拿過聖旨,猛地摔在了地上,對欽差寒聲道:“回去稟告父皇,就說我知道了。”

聞言,欽差大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行了禮,逃也似的離開了駙馬府,頭也不回地去皇宮覆命了。

“該死!來人,給我去把白先生請回來,就說事關緊急,我要他即刻趕回!還有,發書給軻兒,就說翼城有變,讓他把徽州府和蒼州府的人都召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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