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一口一個於先生……”

說不出來心裡那種感覺是什麼,楊毅只是怔怔地望著於一,聽他說爸媽和耳釘,說小時候。她發現胸腔裡鼓漲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有點像媽媽那天抱著她講女生的成長要經歷哪些事……新奇,歡喜,還有點沒來由的擔憂。

“傻乎乎看什麼?”於一被她嚴肅的小臉逗笑。

怦然心動……她想起從前季雪在電視裡出現帥哥時掛在嘴邊的這個詞。原來是指現在的感覺。

“暈了啊?”於一皺眉。

“是不是人喝完酒後話都特別多?”從來沒發現他這麼能說,以前都是她挖一點他說一些。

“靠,嫌我羅嗦?”

“我可不敢!”她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你金口難開,平時想聽還聽不到呢。”

“你想聽什麼我沒告訴你了。”他無奈地。這丫頭手段一流,生在早些年可以舉薦到刑部專司逼供。

好像沒有,她轉轉眼睛。左上方三十度位置,閃閃發光的東西奪去了她原本要投放在於一臉上的視線。沒有任何遲疑地,她伸手勾下他的頭,扯過耳垂細看那隻耳釘,真鑽?跟她家玻璃刀前頭那塊兒差不多吧?

“成天跟四兒一起混,他沒警告過你嗎?”他心不在焉地撫撫她頸後的發茬兒,任她把耳朵揪得生疼。

“什麼?”一門心思研究這東西的價值在哪裡,完全沒發現兩人過份危險的姿勢。

“別碰我耳朵……”手臂一緊,話尾收進那兩片毫無防備的唇瓣間。

楊毅猛地一抖,手套上的織線刮在耳釘上。“於一……”她焦急地提醒,被喚的人專心啃咬無意理她,她只好自己嘗試繞出線圈。後腦勺被扣住,頭轉動不得,一雙眼珠用力往上翻,小心地拉扯著被絆住的小指。

耳朵的主人終於沒什麼耐心地按住那隻不斷弄疼它的兇手。

手被強行壓在他臉上了,她不敢再動,安份地仰著頭任他親吻。隔著手套,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熱和臉頰的冰涼。她控制著急促的呼吸,含糊地問:“季風也碰過你耳朵嗎?”

他的吻停在她唇角,喉間發出類似笑聲的古怪聲音。

碰過的結果也是這樣?楊毅瞪著眼,看到一雙比鑽石還閃的眸子。

“我不告訴你。”他說,牙齒在她張得老大的嘴巴上咬下。

她頭皮一麻,想到了這一幕發生在於一和季風之間。

禁忌的耳洞

季風實在受不了了,楊毅的目光像燒人似的,時而探究,時而迷惑,時而憤怒,無論怎樣變化,焦點都放在他身上。可氣的是一發現他也在看她,馬上就轉個臉裝鵪鶉。

什麼情況啊?季風乾脆放下手柄,專職看著她。

呵……呵呵……楊毅低頭擺弄著郭富城。不要一勁兒盯她好不好?偷偷拿眼睛瞟他,每次都被逮個正著。

季風同情地看著郭富城,就快被那丫頭揪成陳佩斯了。算了,他認輸。“楊毅,你要跟我說點兒啥不?”

“啊?沒啥說的。”

“哈哈哈哈……”陷入小說情節中的季雪猛地暴出一陣笑聲。

正在打機鋒的兩人同時鄙視地瞪她一眼。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摳下來。”季風狠狠放話。

“把你能耐的!”楊毅冷哼。這個二百五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敏感了?“看兩眼還不行了?大姑娘啊怕看!”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那雙飄飄忽忽的眼睛翻愣翻愣的,一看就沒好事兒,季風只好不恥下問。

“呸!”像話嗎?楊毅拿娃娃砸他的頭,“我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不過是想問問他碰了於一耳朵之後下場如何。

“不說拉倒!我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