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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點兒!”叫叫兒用打火機敲桌面,“這兒還有小朋友呢。”
小朋友……楊毅扁扁嘴,不去看對面打情罵俏的那一對,頭一轉又看見於一那隻耳釘。“你什麼時候扎的耳洞啊?”
“小時候。”於一跟大濤碰了一杯,喝下酒後回答。
“疼嗎?”
“忘了。”
敷衍她!楊毅拉下臉。
“你倆回去再嘮不行啊?難得來一回!來來,叫叫兒你酒呢?……”
一夥人又喝又鬧,足足四個多小時才散席。聊的那些社會上的事兒,楊毅拿來當飯後點心,聽得津津有味兒。甚至無意識地多喝了幾杯酒,露珠兒說的可能也對,喝幾口之後也不覺得難以下嚥。
出來時天已經有點黑了,露珠提議去唱歌,叫叫兒說明天要陪老媽出差得早點回去,於是或攔出車或步行,各自散開。於一掏出車鑰匙,等了半天不見人上車,略感奇怪地開口:“我沒喝多,騎車沒事兒。”
她又不是這個意思!“你先上去吧,我坐你後邊,反正季風也沒在。你不是嫌我在前面擋你看道嗎?”
“你這麼矮擋不著我。”他笑著把頭盔扣在她頭上。
繫著帶子,楊毅沒再多說地跨上了車。
於一踹著火,起速不快地駛了出去。
她其實也不是真怕擋於一視線,只是這樣坐在前面,感覺好像他從後把她整個人抱住一樣。以前他們仨一車出去玩,她也都是這麼坐,沒覺得哪裡不妥。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感覺怪怪地,楊毅微微縮了身子。“被說中了吧?心怦怦跳了吧?”季雪的魔音貫穿在腦中,繞啊繞啊……楊毅使勁兒搖頭,想把它甩出去。車子猛地停下,她沒防備地向前撲去,被於一伸手勾住腰身。
“喝多了?”他放開她,側身看看她頭盔裡露出的臉。
楊毅大力摘下頭盔,他及時向後一躲,沒有被撞到下巴。“幹嘛突然停車?”
她還敢怪起他來?“你好好地晃什麼腦袋?”他差點沒扶住車把撞上行道樹。“醉了啊?臉好像有點紅。”
“帽子焐的!”楊毅不在乎地去摸臉,“那麼點兒酒能醉人嗎?”臉在發燒,是不是頭盔焐的她自己知道。
“是嗎?”於一狐疑地看著她,剛才一杯又一杯的好像沒少喝。長腿一伸邁下車,慢慢把摩托停好。
楊毅的腳伸啊伸的也不能同時著地,只好全身緊繃地伏在車上,生怕一個不穩弄翻了它把自己砸在下面。
“倒不了。”於一好笑地扶住車把。“冷不冷?散散酒味再走吧。你爸知道你喝酒不得揍你!”
“我才不怕我爸!”趁他扶穩連忙跳下車。
“那你媽呢?”於一側坐在摩托上脫下手套在衣兜裡找煙,“不能罰跪啊?”
季風那個叛徒!楊毅寒著臉。什麼都往出說。
“要不一會兒去季雪那住吧。”
“好主意!”她點頭。
於一以手攏著火,正在點菸。火光閃閃,映得他右耳上的耳釘也格外璨亮。
“你為什麼打耳洞?”這個人不像是會為了漂亮有自殘行為的人。
“小的時候我媽給我打的。”於一吸了口煙,抓抓眉毛接著說:“我媽以前是首飾店裡打首飾的。有人落了個金戒指在她那,一直也沒回來拿。她就給熔了毀成一副小耳釘。然後回來就給我扎耳朵眼,我那時候才四五歲,疼得哇哇哭。有一天我爸看見我戴耳釘,罵我媽沒正事兒,生個兒子當姑娘養。我媽不搭理他,他一嘴酒味地親我,跟我說:老子明天給你換對大點兒的。”說到這裡他摸了下耳朵,“就知道說,也沒見他給我換對大的,這還是我媽給我帶回來的。她自己做的,她在馬來西亞設計這東西的,大款……根本不鳥我爸。回來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