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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裡,一雙清冷的眸,浸若寒潭。望著葉遊牙睡意朦朧的模樣,眼底,一道微妙的光掠過,不可捉摸。
他輕輕自黑暗的角落裡走出來,一雙鳳眸暴露在幽暗的燭火下,竟然少了幾分冷怠,顯出幾多柔和。
是,幻覺麼……
“你還是,像一隻貓。”
他的指尖輕輕掠過熟睡的人的頭頂,那散亂如漆墨的髮絲,妖嬈的繞過葉遊牙尖巧的耳朵,加之他此刻蜷縮的姿態,倒真的像極了一隻酣睡的貓。
殊不知,酣睡中的警惕性,是否一如往常呢?
“記不記得我說過,你的刺,太多了…”蓮壬輕聲說,吐息飄渺,薄如雲煙叫人不可察覺。他的指淡淡的掠過葉遊牙光滑的臉頰,滑到鼻尖處,再往下,停在了唇瓣上。
蓮壬過於蒼白的指端顯得有些生冷,他輕輕揉著葉遊牙香甜馥郁的唇花,那觸感柔軟到不可思議,令人幾乎愛不釋手。
蓮壬垂眸,靜靜的俯瞰著他的睡態,啟唇,輕聲道:“若想溶於世,有一些稜角,就必須拔掉。”他緩緩俯下身,髮絲無意間垂落在葉遊牙臉頰上,癢癢的,小蛇一樣蜿蜒。
蓮壬輕輕抽回手指,他的臉與他的近在咫尺,那安穩的呼吸聲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那兩瓣淡婉的唇正對在視線中央,蓮壬看著它:“……如果不想拔出,那這世上除了我,再沒有人可以護你周全……”
他微微低頭,在葉遊牙的唇瓣前隱約的說,唇峰起合之間總會擦著對面的唇瓣,絲絲縷縷的酥麻,柔弱的觸感,甚是美妙。
“所以你無法被掠奪,除了我。”
他再一低頭,徹底消除最後的距離,吻上那兩朵唇瓣。睡夢中的人沒有反映,他的唇輕輕與他相貼和,淡淡的,沒有任何纏綿的交流。良久。才慢慢伸出舌尖,輕輕勾起他的上唇……
葉遊牙翻了個身,一臉睏倦的醒過來,睡眼朦朧中還是那方寂寥的內室,空蕩蕩的華閣,除了穿堂而過的風,別無他物。
他有些迷惘的望著遠方,夜色像一張密佈的網包羅永珍。他下意識的撫摸自己的嘴唇,柔軟的觸感,為什麼,會覺得異樣呢?
在夢中,疑似的溫暖…
國宴危機
水榭裡,那身影看上去真的是百無聊賴。
纖細的指挾起一隻翡翠玉羅盤,漫不經心的舉到眼前兒看,迎著光璀璨剔透,實在是討人喜歡。豈料那手指鬆一鬆,“噗通”一聲羅盤掉進水池子裡,沉了底兒。
葉遊牙無聊的半趴在憑欄上,望著碧池裡隱約可見的錦鯉,水底明晃晃的鵝卵石像一顆顆璀璨的珍珠,日光照進水裡,波光粼粼,更顯得那藍田玉的精妙絕倫。
葉遊牙斜一眼,嘟囔了一句:“富可敵國又怎麼樣,還真是敗家……”
他說的是端王段即墨,眾所周知,蒙鈿國君主雖是他的兄長段修文,但實際的經濟和政權命脈無一不在他手心所把持。所謂“窮皇帝富王爺”,很不幸指的就是這兩個冤家。
哥哥段修文,老好人一個,從前就是一臉的唯唯諾諾任人宰割,段即墨頂看不慣他那副衰樣子,看上個女人都不敢討要,最後還不是巴巴地看著美人兒鑽進段即墨懷裡,聽說段修文哭了好幾天……
“沒出息!橫豎都是個沒出息的東西!”
段即墨罵罵咧咧,對他是愈發的反感。後來直接發揚到無視他的地步,直到他老子對他搶女人的行徑十分不恥並且憤怒,一咬牙竟然寧肯把王位傳給段修文這個窩囊廢,也不肯把王位傳給段即墨。
段即墨冷笑了一聲,不做他說。其實眾人都眼若明珠心裡清楚:段王與其說是國君,不若說是個老實的傀儡,這國家裡實實在在掌權的,一直都是端王,段即墨……
…
葉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