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更何況還是一個八階的強者,可問題任毅臉色一變,祁心寶的眼就瞪了過來,那凌厲的目光和碾壓般的氣息,是殺過人、見過血,職業軍人身上才有的蠻橫脅迫,哪怕如今遭逢亂世,這樣的鐵血氣息,也無法一蹴而就。

他記起來了,這些人可原本就是一群有著實際任務,出生入死在最前線的特種兵。

“我暫時沒空。”任毅說完就站起了身,神情間是一副逐客令的態度,帶著一股子從容的清冷,顯而易見這事現在不談,以後也不會談。

鄭昊言被兩人夾在中間,一邊風暴肆虐,一邊冷氣飄飛,他被撕扯得渾身疼痛,偏偏卻硬擠出了一股子學者的孤傲氣勢:“我聽人說過,你說人類現在已經進入個人英雄時代,強者才可以得到話語權,可是歸根究底,都是一個‘人’字,這一次死了那麼多人,以後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如果人口的流逝和再生無法維持一個最基本的平衡點,人類早晚會後繼無力被大浪湮滅,既然你有那個能力,為什麼不做?”

任毅瞳孔微縮,正視鄭昊言,莫名其妙的被這話戳在了心坎上,最初的時候他以為是被裡面夾帶著的大義打動,可是很久後才反應過來,他根本就被其中一句話給戳到了脊樑骨。其實就連小寶都不懂他在納迦首領的毒霧中做了什麼,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無心之舉讓多少人活埋在地底。

一口氣說完那一大段話,鄭昊言的氣勢也隨著言語流得一乾二淨,最後微張著嘴,愣愣看著兩人出神,氣氛一時間尷尬得無以復加。

“我答應你。”任毅卻在很久後開口道,“但是要等我忙完了手上的事,還有,如果局勢沒有變化,我不會留在北京,你要是想研究,就得跟著我走。”

“好……好!”鄭昊言最後一個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搓著自己的手就站起了身,喜悅溢於言表,自發的就往門邊走了,等回過神的時候,門已經在身後關上,再想說些什麼已經錯過了時機。

這邊門一關,任毅和小寶的目光就對上了,都頗有一絲尷尬。

也是,這事不尷尬不可能。

任毅那氣味也不是空穴來風,說明白點就是“發情”的時候才出來,從最初到現在,他也就對著小寶發過情,所以說小寶也算是那個當事人之一。

更何況了,東方人的習慣,床弟之事總是喜歡當成秘密藏著掖著,就算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就算倆人不打算瞞著,總不能讓外人看到他們兩個滾床單的畫面吧?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用不上小寶,任毅自己DIY,小寶怕是也不樂意,自己的人,就算DIY,沒也理由給別人看不是?貼上某人專屬標籤的人,凡事考慮就多了一層。

小寶眉宇中間的皺褶從任毅點頭那一瞬間就沒消失過,哪怕任毅遞來無奈的笑,也是越蹙越緊,愈加不悅。

一伸手,小寶就把任毅給摟在了懷裡,居高臨下地看人:“你還真答應?”

“抱歉。”任毅愧疚開口,覺得自己確實該和小寶商量一下。

“你變身的時候我都不想讓別人看見……你告訴我,怎麼想的?”

這話質問的意味兒濃郁,任毅從來沒在小寶的嘴裡聽過,在這之前,小寶向來沉默守在他的身邊,為他馬首是瞻,凡事都是一副你說好就好的態度。如今驟然被這麼問上一句,任毅心思一亂,瞪大了眼,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小寶被任毅瞪得幡然醒悟,習慣性的又給這次的事安上了一個理由,這理由很簡單,就是既然隊長答應了,那肯定隊長有自己的考慮,自己不該干涉太多。於是焦急開口:“不是,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問問,你要是……”

“我不太清楚,可莫名其妙就被說服了。”任毅深深地看著小寶,眉眼漸漸下彎,露出了淡淡的笑,小寶的質問是他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