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你南朝皇室的修養?長公主說話最好懂得分寸,我說她不值,她就是不值,一個失了……”居然說他是“婊子”,還讓他滾,罵他恬不知恥……簡直豈有此理。

“苗太子自重,既然覺得平陽配不上,就不要玩些彎彎繞的把戲,皇上說過,平陽的婚事自己做主,可還算的數?”冉鳶不看靈舒悠陽,將話題丟回給皇帝。聽靈舒悠陽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她忙及時出聲打斷,她不怕自己名譽掃地,受世人唾罵,但她決不能讓人當著眾人之面,如此踐踏她的尊嚴,她決不能丟了墨羅珏一族的臉面。

“君無戲言。”南皇擲地有聲的說道。就當是給這丫頭最後的賠償,那些途中發生關於她還有太子他們的事情,是他意料之外,始料未及的意外。太子他們很懂事,沒有主動說什麼,所以他只當不知,留給孩子們自己的處理空間。

“既然如此,平陽今日不選,三月之後,若是平陽未能尋到真愛,便自請皇上賜婚。”

“若是你找到所謂的真愛,又當如何?難不成還要拒婚?”皇帝話一出口,幕喆修便轉頭看向冉鳶,嘴角是苦澀而欣慰的微笑。他早就知道,只要是她不願意的,任何人都強迫不了,但心中想到她會拒婚於他,心中不免低落,不管世事如何變遷,她還是一如既往,堅持做自己,這樣挺好。

“墨羅珏冉鳶的幸福,不容他人左右,若不是我心甘情願,就是死,我也不會成為南朝締結邦交的工具。”不是什麼平陽公主,只是她墨羅珏冉鳶,她不會為了他人利益而讓自己讓步。此話一出,眾人無不驚訝的看著這個背脊挺得筆直,一身高貴霸氣的女子。敢如此與皇帝談條件,其膽識和氣魄,就不是尋常女子可比。太子三人對著這個非同一般的少女投來讚賞的目光。她和君諾,都讓他們見識到了這世間不一樣的奇女子姿態。

“哈哈哈,好個傲強的女子,罷了罷了,就三月,三月之後,無論你作何決定,朕都不再過問,全由太子定奪,但是,南朝必須要對苗西和北國有個交代。”這話也就是告訴冉鳶,不管她怎麼決定,最後,都必須要有一個選擇,而不是三月又三月,如此遙遙無期的拖下去。

“一言為定。”冉鳶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三月,就看老天,如何安排自己的命運。

靈舒悠陽本預出口的話頓時收回,眼神森寒的看了一眼麒諾和冉鳶,轉身拂袖而去。“本太子靜候南皇回應,告辭。”

“太子,我與你一同回去。”靈離忙上前幾步想要跟上靈舒悠陽。她如今已經沒有可以與皇帝談判的籌碼,那個男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但她不想死。

“你?你以什麼資格跟我走,你以為你還是曾經高高在上的苗西二公主?已是別人的妾,甚至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苗西又怎會收留這種不知廉恥的棄婦。”說完,靈舒悠陽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開,這些女人,都那麼骯髒,讓他減了就噁心。腦中突然一閃而過那抹白色身影冷眼嘲諷他時的冷靜臉龐,心中憋悶,加快步伐揚長而去。

“來人,將這賤人打入受刑司,終身監禁。”皇帝看了一眼無力的軟到在地的靈離,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哈哈……哈哈哈……嵐麒赫林弘毅,你當真狠心,枉我真心實意對你,我靈離堂堂苗西公主,當初瞎了眼竟然為了你這種人忍氣吞聲活了十幾年,哈哈哈……我真的是瘋了,你,根本就不配被任何女人愛上。”靈離說道最後,似是在對著自己自言自語,神情絕望而麻木。說著,慢慢撕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只見那原本清麗精緻的面容,因為長期佩戴人皮面具而顯得有些蒼白無血色,如今半邊臉頰上滿是紅血絲,隱隱有潰爛的跡象,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慄。

麒諾看著她的那張臉,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以牙還牙,向來都是她的優良作風,看來當初來刺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