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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大歲數了,背這個不合適,呵呵,你還是背《琵琶行》吧。”鞠老師樂呵呵的。
我笑了:“《琵琶行》好,但是我只會一句,大豬小豬摞一盤,和我宋叔不是一個層次啊。”
宋叔拍著胸脯對我說:“彤彤,等你有了孩子,你帶來我家,我教他背詩詞,我能教他背《論語》《孟子》,唐詩宋詞,毛澤東詩詞,我都能教。”
我點點頭笑了,笑得很痛苦。
宋叔回房間看書去了,鞠老師安慰我說:“彤彤啊,叔叔阿姨都好著呢,你別擔心,上個月小葉那個孩子來了,在這兒坐著哭,我看了心裡更難受。唉呀,現在都是一個孩子,說走就走我們傷心,有時候就自己騙自己,蟲蟲是出國唸書去了。蟲蟲走的不痛苦,她爺爺奶奶都在那邊,早晚我們也去那邊,還是一家人,對不對?你有時間就過來看看叔叔阿姨,啊。”我連連點頭。
蟲蟲的房間依然如昨,窗臺上的花花草草欣欣向榮,佛前的供果水嫩新鮮,杯中之水清澈明淨。只有牆上多了一幅字,那是宋叔新寫的:
佛前有花,名優曇華,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開花,彈指即謝,剎那芳華。
那天,我從蟲蟲的房間拿走三樣東西,一個是電腦裡蟲蟲洋洋灑灑寫了一半的小說,一個是一封貼著改退批條從無錫發回來的沒有拆封的掛號信:XA21801366837,雖然數學一般,但是我對數字非常敏感,只是這一長串的數字,任我如何牽強拆解都始終無法拼出其中的含義。還有一隻精緻的小包,裡面放的都是從西藏寄來的信,那是蟲蟲助學了三年的一個叫格桑的10歲的小藏胞,蟲蟲管他叫“大兒子”,說以後等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叫做“小兒子”。
蟲蟲應該不會反對我把她的“大兒子”佔為己有吧。
夜晚,我一個人坐在陽臺的櫥子上仰望星空,那空中更加明亮了,人間少了一個天使,但是天上又多了一顆星星。
作者有話要說:
☆、各奔
年底了,林嶽發給我們每人一個大紅包,我則遞交給他一封辭職信,林嶽看了看,笑著收下了。
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不需要辭職了,我笑著問林嶽:“那你還收下了?”
林嶽也笑了:“我想看看你媽說你寫的一手粑粑字到底是什麼樣的。”
至於為什麼要將生意興隆的“赫拉之尊”關門大吉,林嶽給的說法是,他不想再看那麼多的醜惡,也不想再天天扮演各種角色了。與其把視線停留在真真假假上,還不如放向大好河山。
公司雖然關門了,但是我們並不是一無所獲………我們擁有彼此。
肖佳去了法國。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心結,在肖佳的心裡終究是覺得欠了十年前的自己一個承諾,這個夢必須要圓。
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外面真的有廣闊天地。肖佳的真命天子出現了,一個優質的法國帥哥心甘情願給她打“長工”。
關於肖佳和法國長工還有一段佳話。這兩個美人同程一架飛機,長工抱著書正安安靜靜地看,窮極無聊的肖佳玩心大起,一是看人家長得又幹淨又好看,身材又好,肖佳後來說,這人睫毛好長啊,鼻子好挺啊,胸肌好發達啊;二是閒的實在沒事兒可幹,她就主動找長工攀談,英語法語漢語和了一鍋粥,內容則顛三倒四天馬行空,長工也相當不含糊,指哪兒打哪兒,見招拆招。
長工覺得這個女孩真是又美麗又有趣,當肖佳告訴長工說她是馬拉西亞人時,長工覺得多半是遇到放鷹的了,很有可能會在賓館與這位仙女正欲/仙/欲/死的時候,被一群彪形大漢破門而入,繼而謾罵毆打捆綁,然後敲詐,最後殺掉,大卸八塊裝編織袋拋屍,於是長工當機立斷——非她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