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麼時候也站到了旁邊,說:“海南話很難是不是?”李曉玉就說:“和廣東話是不一樣,以前在大陸時也學唱粵語歌也看過粵語錄相片,沒有這麼難。”房東阿叔就說我們的祖先都是閩南人。海南以前是一個荒島,是閩南的漁船到這附近來打魚慢慢遷上來的,所以說和閩南話是差不了多少的。我們也是聽上輩人這麼說下來的。

李曉玉說:“我說吶。我原以為不是講廣東話就是講廣西話、、、、、、”

明晃晃的月亮越掛越高。李曉玉向小朋友學“鳥語”的勁頭卻一直未減。這晚上,她學得很晚。太興奮了。

下半夜了,她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在漁村是最後一晚了,明天就要開始新的生活,會是怎樣的呢?!說來奇怪,自己怎麼會到這海島上來,又經歷了那麼多事?漸漸地,她越想越多,想到自己的身世,想起了那些彷彿很遙遠的往事。

第十三節 坎坷身世

十三、坎坷身世

李曉玉出身在一個幹部家庭,父親是在日本鬼子投降後參軍的,母親是在開國大典前夕參軍的。參軍時也都是紅小鬼的年齡。李曉玉的兩個哥哥都是在部隊出生的,他們大學畢業後都分配在外地。而李曉玉是在父母轉業幾年後出生的。李曉玉的父親在她上初中時死於癌症。李曉玉和媽媽度過了較長的歲月,可以說是相依為命。

李曉玉在校學習期間成績較好,她活潑又文靜,班裡老師和同學都喜歡她。可惜是高中畢業後未能考取大學,於是就進了機械廠。機械廠的生活本身就是枯燥無味的,而廠工會為調動年輕人的活力而舉辦的迎國慶卡OK大賽成為大傢伙鬨鬧的熱點。李曉玉在比賽中脫穎而出,被推舉參加市工業系統卡拉OK大賽。那天在工人劇院彩排,李曉玉在一曲唱完之後就站在後臺看別人唱,有一個風度翩翩的小夥子走過來對她不卑不亢地說:“‘你的愛是我永遠的心痛’——唱‘心痛’的時候要把啞音唱出來。”說著就小聲地哼唱給李曉玉聽。李曉玉起先還有戒心——他是毛紡廠的選手,唱得不錯,是自己的竟爭對手,但是見他確實點到緊要處,就不得不感激和誠服。由於當時不方便演練,並且還有兩天時間才正式比賽,兩人就相約在市中心的雨山湖邊切磋演練。

一來二往,兩人就談起了戀愛。從花前月下的溫馨浪漫,到電影院裡的鯽鯽我我,直到外出旅遊的海誓山盟。李曉玉是初次談戀愛,缺乏經驗和防範心理,漸漸地從每次晚上約會都被趙凱的甜言蜜語灌醉,到後來每次都被趙凱的刺激撫弄搞得興奮不已。趙凱在把李曉玉盤熟之後,半強制半誘導地一舉在一個晚上突破了李曉玉的禁區,摘取了禁果。於是,對趙凱來說“就那麼回事了”。然而從此對李曉玉來說,若一天不見趙凱,心裡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慌。但那次以後她多次拒絕了趙凱的強烈要求,說:“我不願再這樣!過幾個月我們結婚吧,那時候隨你怎麼擺佈。”

趙凱家較窮,父親是普通工人,母親是農村戶口,無力籌措婚房,現住房為平房,大家擠在一塊兒。趙凱向父母通報自己想結婚,雙親喜出望外,這麼便宜的媳婦打哪找?!以前兒子談了不少,最長的三個月甚至委了身也不委心還是拜拜。這邊李曉玉的母親有些猶豫,雖不講門當戶對,但往後的居家過日子還是要考慮的,因為趙凱單位已經出現了有時發不出工資的情況。李曉玉說服了母親,以後日子緊就緊點,父母在部隊結婚時不也是兩床被子一併兩口箱子一合就成家的嗎?相信我們總會越過越好的。

本來李曉玉主張到上海旅遊三天算是辦婚事,可趙凱家非要辦酒撐面子。李曉玉過了門才知道落下了債,而且必須由他們小兩口來還的。

和公婆住在一起,李曉玉處處小心謹慎,家務事搶著做,除了洗自家小兩口衣服外,還常洗兩老的衣服,還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