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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燒飯。可趙凱就是不做事。李曉玉講了他:家務事大家都要分擔些。而婆婆卻袒著他——“他就小就不會做。不要他做。”
李曉玉不吃辣椒不吃雞,可公公婆婆和丈夫都特喜歡吃。別的菜也是如此。漸漸地,她就沒什麼可吃的菜了。可公公婆婆卻說:“就是要鍛鍊著吃,一家人不能吃兩家飯。”
李曉玉下班回來要拖地下,可婆婆卻提前搶過拖把在兩老的領地拖不停,把李曉玉晾得乾急。而李曉玉把自己房間地下拖好後,婆婆不是說她拖把沒擰乾就是說拖把沒洗乾淨。
到了晚上,趙凱不由分說就要和李曉玉行*,曉玉不允,趙凱不管就是亂摳亂摸,然後一個鯉魚跳龍門地壓到曉玉的身上來,自然床一陣亂響——隔著一個板壁就傳來公公和婆婆的小聲講話聲和公公故意的咳嗽聲,此時李曉玉身上就起雞皮疙瘩,彷彿身上上來的是一隻瘋貓、、、、、、
時間長了,吃不好睡不好,李曉玉也沒多少好氣了。於是大家都在臉上掛出來。可丈夫根本沒在中間起個化解疏氣緩衝作用,他有時象個男子漢有時又不象而是個溫順的鳥。有一天,在飯桌上,公公提出,在一起吃飯大家不方便,不如各燒各的。結果就出現了同在一個屋簷下,吃的是兩家飯過的是兩家生活,僅就李曉玉中午匆匆回來還要排隊等燒飯那種感覺就特不好。打那以後,李曉玉就象肚裡吞了個蒼蠅,很難開口叫“爸”“媽”了。
有了這因素,這期間李曉玉和趙凱之間口角也多起來。眼見著趙凱一個月只能拿到半個月的工資,分房根本無望,而李曉玉單位解決住房則以男性職工為本,可在這兒再難以住下去。李曉玉咬咬牙,出來租房子住。
這樣經濟上就更緊了。過了幾個月李曉玉的肚子就挺了起來。小孩出世以後,曉玉住到了孃家,月子完全是媽媽服侍的。而回來了以後, 趙凱仍然是一副不會幹事的樣子,並且還貪玩,家裡飯菜不好他又會跑到父母那兒吃。
李曉玉原以為趙凱成了家有了孩子之後也能是一個稱職的丈夫和爸爸,可是經過一年多的實際生活發現並不是這樣,她也不是喜歡爭吵的人,於是只有無可奈何。
她把全副身心都投入到孩子身上,孩子就是她的未來。難怪車間有個女同事這樣對她說:“你家亮亮就是你的命,你是為他活。”
在繁重的經濟負擔前,李曉玉是既要保證孩子的健康和舒適,又要把生活糊過去,在吃穿用上精打細算。從伙食上省是至為關鍵的一環,她遵循在菜市上買菜冬天要去背陰處、夏天要去日曬處的自定基本原則。她還摸索出“五步回頭砍價法”,即在下班後或菜農即將收市時買菜,此時 其已自貶價格,只需在此價格上再往下砍幾角,對方雖然肉痛,但因其身心早已疲憊不勘,於是成交,遇惜售的,則走去五步,回頭再叫——“賣不?”售者作笑臉狀且招手“來來”!曉玉一般不買時鮮上市菜,買之菜為將下市之便宜菜,而肉禽則在最廉菜場一次性砍價買進數量較多冷凍起來。當然,李曉玉不知道,在菜農菜販眼裡,她是比家庭婦女還要“家婦”的。
趙凱的身體不爭氣,不知怎地染上了乙肝,住進醫院。乙肝是挺討厭的傳染病,和肝癌是親家,人們避之不及,談虎色變,以前那些趙凱哥們朋輩的都不見了蹤影。他父母也不過去看望了一次,而李曉玉是天天去餐餐去送飯。那時趙凱天天唉聲嘆氣,情緒低落到極點,認為自己這輩子是完了,曉玉就去陪之談談笑笑,轉移他的注意力。那時,趙凱看到曉玉伸出來的一雙手紅腫有如大面包,凍瘡潰爛,不由得兩眼一紅險些滴下淚來。追問之原來是天不亮即起,天寒地凍去買菜後又趕回來洗衣洗菜,致筍蔥樣的手搞成這樣。
趙凱出院後不久,毛紡廠就停產了。趙凱也就回家了。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