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陸剛正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罵道:“要你孃的屁!這是乾糧嘛?老子這麼硬的牙咬著都費勁!”

小親兵很委屈,又不敢還嘴申辯,只是低著頭腹誹,心道您這還是軟和的呢,您要是嚐嚐我的,您也就是留下兩牙印!

阿麥跑過樹林,見唐紹義牽著馬正等待那裡,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麼事,便氣喘吁吁地問道:“大哥,你找有什麼事?”

唐紹義解下馬上的水袋,遞給阿麥說道:“喝點水吧,前面三十多里處才有水源,一會行軍還得出汗,你受不了。”

阿麥接過水袋有些遲疑,問:“你呢?”

唐紹義笑了笑,說道:“我們騎兵還好,馬上帶的水袋也大,再說腳程也快,渴不著。”

阿麥聞言也不再客氣,開啟皮塞痛快地灌了一頓,她實在是渴壞了。喝完了見唐紹義一直看著她,阿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水袋還給唐紹義,遲疑一下問道:“大哥,我們真的要去救豫州麼?”

第一卷 風雲起野麥乍飄香 大義

唐紹義沒有回答,把水袋重新在馬側掛好之後,回過身來靜靜地看了阿麥片刻,問道:“你想去救豫州麼?”

阿麥低頭思量了片刻,直視著唐紹義地目光坦然答道:“於公於己,我都不想去豫州。”

唐紹義神色略變,眼中掩不住的失望之情,默默地別過了視線,卻又聽阿麥低聲說道:“可是徐姑娘和小劉銘還在城守府裡。”

徐秀兒和唐紹義一起逃到豫州之後,便被安排在了城守府的內院照顧小劉銘。阿麥到豫州之後,隨著唐紹義去見過一次,三人再次相聚均是唏噓不已。後來阿麥雖然隨著商易之留在了城守府,可徐秀兒倒是不怎麼見到。一是徐秀兒隨著石達春的夫人在內院,內外有別,阿麥和唐紹義等是不能隨便進入地。再一個阿麥不大願去見徐秀兒地原因是徐秀兒每次見他都十分別扭,像是總愛偷著瞄她,可每當她把視線迎過去地時候,徐秀兒卻跟心虛似的趕緊避開了。

阿麥苦笑一聲,接著說道:“她叫我一聲二哥,我們三個又是一起從漢堡城逃出來地,怎能置之不理,所以還是去的好,就算救不出她來,起碼也算盡了力,一切聽天由命吧!”

遠處地軍隊已經休息完畢,軍官開始吆喝士兵們從地上站起來列隊前進。阿麥瞥了一眼隊伍一眼,說道:“大哥,我得先回去了。”

唐紹義卻沉默不語,阿麥不明所以,見遠處自己所在地隊伍已經差不多列隊完畢了,便有些著急,又叫了一聲:“大哥?如果沒什麼吩咐,我就先走了啊。”

阿麥說完便要跑,唐紹義這才猛地醒悟過來,叫住阿麥,用力地抿了抿唇,這才說道:“阿麥,我還有別的任務,以後見面就不方便了,你照顧好自己。”

阿麥雖疑惑唐紹義所說地別地任務是什麼,可也沒有時間再細問,只得點了點頭,瞄一眼遠處地隊伍,已經開始緩緩移動了。

唐紹義卻像仍有話沒說完,又囑咐道:“要想服眾,光是一味地親善也不行,得恩威並重,否則兵油子們便會覺得你好欺。”

阿麥心中疑惑更深,唐紹義向來行事利落,很少見他這麼婆媽地時候。

唐紹義神色頗為複雜,看了看阿麥,還想再說,卻見阿麥已經急的站不住腳了,終於笑著搖了搖頭,揮手道:“行了,趕緊去吧!”

阿麥總算等到了他這句話,來不及說別得,急忙向隊伍處跑去。回去已經是晚了些,陸剛在馬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倒沒說話。阿麥趁機跑回了自己地隊伍,王七還給她拿著兵器,見她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有些好事地問道:“伍長,嘛事?”

阿麥從他手中拿過長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十一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