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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商易之率領青豫聯軍到達豫州城北,遭到北漠騎兵阻攔。北漠騎兵一擊即走,南夏軍向城下突圍,眼看既要衝破北漠大軍防線時,豫州城內突然燃起大火示警,濃煙沖天。同時,城中放起數個紙鳶,上書大字:石投敵,城內有詐!
見此,南夏軍陣腳大亂,沒想到只二十三歲的主將商易之臨危不亂,冷靜地變換陣型,先鋒變後衛,大軍果斷地向西而走。此時,北漠人地包圍圈尚未合攏,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南夏軍從豁口處而處。
周志忍心有不甘,派騎兵追擊,卻遭到南夏騎兵阻攔,誰也沒想到商易之會把騎兵埋伏到這個位置,北漠騎兵傷亡慘重,讓商易之帶著大軍從容地退入了烏蘭山脈。一入山地,騎兵地優勢大大降低,再加上山勢險要、地形複雜,無奈之下,周志忍只得暫時放棄,集中全力接管豫州城。
退入烏蘭山脈的南夏軍才知道,早在北漠人圍城的第七天,豫州守將石達春見勢不可逆便叛國投敵,迎北漠大軍入城。後來得北漠圍城都是引商易之入甕地假象,一旦商易之領軍衝入城下,將會受到北漠大軍地內外夾擊,他便是天將下凡也將回天乏術了。幸好豫州城守府地書記官是個忠烈之士,對石達春投敵賣國地行徑十分不齒,可惜手中沒有兵權,無法阻攔。到後來見商易之領兩州之軍就要中計,這書記官急切之中突生妙計,放火燒了城守府地部分房間,放了若干個紙鳶向商易之示警。
經此一戰,開始打頭陣後來又殿後地豫州軍傷亡頗為嚴重,大約折損了七八千人,倒是阿麥所在地青州軍幾乎沒有什麼傷亡。退到安全地帶後,且不說外面普通地豫州士兵,就來在商易之帳中議事地豫州方面地將領地情緒都極為低落。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地長官竟然投敵叛國,開啟城門領敵人入城後,又配合敵人設計來害自己地子弟。他們不顧生死地回救豫州,誰成想豫州城到把他們全都賣了,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商易之的面容甚為平靜,神情平淡地看著帳內的將領。青州軍方面地將領頗為氣憤,雖礙於商易之的壓制沒有說什麼,可那神情分明就在罵豫州人不是東西!隸屬豫州軍的那幾個將領臉色青白夾雜,既覺委屈又覺尷尬,是他們吵嚷著要回救豫州,誰曾想差點讓全軍覆沒。
為首的豫州軍副將咬了咬牙,一掀戰袍跪在了地上。商易之連忙上前伸手相扶,急道:“張副將,這是為何?趕快請起。”
張副將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其他的幾個豫州將領也跟著跪下了。商易之扶了這個扶那個,一時之間甚是問難,急忙喝旁邊地人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把各位大人扶起來!”
跪著的幾人卻不肯起,那張副將說道:“將軍,我等幾個跟隨石達春多年,死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投敵賣國地奸賊,如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們也不會相信。是我們吵嚷著要去救豫州,差點害大家丟了性命。事到如今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請將軍免了我們幾個軍職。我們要摸回豫州城,一定要當面問石達春個清楚,然後先殺了那老賊後再以死謝罪。”
商易之沉默了片刻,問道:“張副將,你等是我大夏的軍人,還是他石達春的軍人?”
那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回道:“自然是大夏的軍人!”
商易之劍眉微揚,目光灼灼,說道:“既然是我大夏的軍人,那和石達春何干?他叛國並不代表豫州軍叛國,與你們,與整個豫州軍何干?我們千里奔襲,同生共死,先不說易之和眾位地私誼,咱們只說大義,雖然兩軍將士分屬青州、豫州兩個軍系,可我們首先都是大夏的兒郎,是大夏的軍人。我們守得不是一城一池,護得也不是一城之民,我們守得是我大夏的江山社稷,護得是我大夏千千萬萬地子民!難道只因為一個石達春,就要分出青豫之分嗎?誰不知道不管是站在這裡的,還是戰死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