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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自取捨吧。”李南群一牽嘴角,“魚與熊掌,我必兼得。”
秋雨痕只覺一股熱血湧上頭頂,萬般滋味雜存,憤怒難抑,“我爹孃,薜叔叔都視清風道長為正人君子,至交好友,原來他才是一切災難的始作俑者,今天若非誤入此地,自己平白所受的苦楚真要永無天日了。”
清風道長還待說些什麼,江念奴已截住他話頭,“主公要練功了,不知老爺子是要在此盤桓,還是回清風觀?”清風道長一甩袖袍,哼道:“非我居之地,留下作甚!”江念奴嫣然一笑,“那老爺子走好。”此言一出,逐客之意已顯而易見。清風道長見李南群一直微笑,氣怒交加,頓足道:“自作孽,不可活。”
秋雨痕越聽越奇,忖想:“莫非清風道長有把柄落在南群手時,所以他才那麼投鼠忌器?”料得李南群必不會以實情相告,何況江念奴在場,自己此時出現說不定反會遭她搶白,縱有千頭萬緒的疑惑也只有暫時隱忍。
李南群抬頭看天,此時天色已晚,月已掛中天。他喟嘆一聲,江念奴也幽幽嘆了一氣,“主公,雨痕姐姐已經在你身邊了,怎麼你還是嘆氣?”李南群道:“只怕經年的隔閡已深。”江念奴道:“主公是擔心雨痕姐姐會對您心生異心?這有何難。”從懷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小瓶,道:“何不用新煉製的‘飄仙散’一試。保管她以後對主公死心塌地,想凌堂主是何其驕傲的人,都被這藥所迷,何況秋雨痕對主公本就情深,日後就更無異心了。”
李南群臉一沉,“此藥迷人本性,且毒性甚重,怎能用在她身上。何況……何況她若迷失本性,我要她一具軀殼何用。”奪過江念奴手裡藥瓶,棄在地上,訓誡道:“你若對她下藥,我必不饒你。”江念奴神情挫敗,也只得咬牙應了。
李南群不理她,出手挾住秦雙兒的脖頸。秦雙兒十指為江念奴折斷,痛徹心肺,本已暈死過去,再被李南群挾住脖頸,更如死人一般毫無反抗之力。李南群挾著一人,仿若無物,款步入室,石門又轟然闔攏。
江念奴痴痴對著石門,喃喃道:“你既知與秋雨痕隔閡已深,為何還如此愛護她,難道我真比不上她嗎?即使我真有不及她的地方,但我對你的一片心卻是無人能及的。”在石門口呆呆立了許久,才長長地嘆著氣,走了開去。
見她走遠,秋雨痕從樹後走出來,躡手躡腳走至石門畔,側耳細聽,門內寂靜無聲,用力推門,也是紋絲不動。她不禁呆然,想及與李南群自小青梅竹馬,心心相印卻勞燕紛飛。此番劫後重逢,實指望能續前盟,卻不料又平生諸多阻隔,如今倆人之間雖只隔一扇石門,但心內的感覺卻已是咫尺天涯了。想著也有些索然起來,想要離開時,見地上有一小瓶,正是被李南群所棄的江念奴口中所謂的“飄仙散”。她心裡想:“念奴說我用了這種藥就會對南群死心塌地了,其實我不用這藥也一直對他死心塌地的,明知他很多事都不對,卻顧忌著彼此間的感受而隱忍不講。若薜大哥,林大哥在此,以他們嫉惡如仇的個性必對我十分失望。”俯身拾起瓶子。此瓶入手甚輕,似乎瓶中並未盛有多少藥,剛要去拔瓶塞,身畔有人斷喝:“住手!”暮色中走來一人,竟是殷梨。
第二十三章痴痴佇立疑舊願盈盈一笑釋前隙 殷梨取了她手裡的瓶子,說:“不要開啟它,這裡面有一個魔鬼。它若纏上你,你會迷失本性,萬劫不復的。”秋雨痕駭然。殷梨還是淡淡地,“其實你也不必太害怕的。他既真心愛護你,又豈會用藥來禁錮你的靈魂?”說著又幽幽而嘆。
秋雨痕見殷梨鬱容深重,心緒一片紛雜,模糊想著:“阿梨的不快樂是因我之故的。當年她與南群成親時,我是何其傷心欲絕,而今舊事重演,卻是我令她傷心難過了。”所謂已所不為,勿施於人,這些道理淺白之極,以她的個性焉有不明白的。只是她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