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適逢他也正投目於她,想到昔日受他種種折辱,憤意頓起,張口咬住他掩在她口邊的手指。凌鋒傲皺眉忍痛不語,也不縮手。

門外江念奴口氣轉厲,“我明明見那人往紅葉小築來的,娘子為何矢口否認?”紅葉娘子辨道:“聖女既見有人潛入聖尊宮,何不早將他拿下。”江念奴嗤道:“家賊難防,我總要一併查出與外賊勾結的人,才好處置。”

紫竹娘子陪笑,“紅葉娘子性情爽直,平日多有得罪聖女,以後改過就好,但這私通外人闖入聖尊宮的事未免不實。”江念奴橫她一眼,“我早知道你們定不會承認。不如將紅葉小築徹底搜上一搜,才好去了她的嫌疑。若真有不實,我割了辦事人的舌頭給娘子賠罪。”示意身後的宮徒圍上,道:“每一處都仔細搜了,這兒可是紅葉娘子的香閨重地。”

紅葉娘子額頭冷汗涔涔而下,手心裡也汗浸浸的,背對著房門,連眼角也不敢去瞄上一眼,生怕會被江念奴看出端倪,心裡當真是一會兒如置身冰窯,一會兒如心遭油煎。

只見江念奴手一指,“那屋為何不查?”紅葉娘子略一回頭,見她所指的正是凌鋒傲的藏身地,惶急下不顧一切地擋在門前,“這屋不能搜!”江念奴目光爍爍,“為什麼?”紫竹娘子搶著圓場,“紅葉娘子的臥室,任由下人出入搜查,未免有失敬重。”

江念奴側耳細聽,察出屋中有細微的呼吸聲,再看紅葉娘子一臉的心虛惶恐,早已明瞭,假笑道:“既然如此,這屋子就……”話鋒忽然一轉,“由我來搜好了。”纖纖十指在紅葉娘子伸開的手臂肘上一點,紅葉娘子不備,一條手臂立時痠軟無力。江念奴一閃飄然閃進屋去。

紅葉娘子大急,足下虛浮,人幾欲暈去。紫竹娘子扶住她,見她雙唇灰白,渾身哆嗦,業已明白。江念奴一個箭步竄入屋中,身子尚未站穩,口中卻輕咦了一聲。與此同時,屋中火光一閃,索性點起燈來。江念奴冷冷道:“原來是你,怎麼你會在紅葉小築?”

紫竹娘子心忖:“屋裡的人忒也膽大了。”扶著紅葉娘子也闖了進去,才跨進門不由一怔。秋雨痕手握一盞燈,立於裡間,江念奴則站在外間,橫眉怒目。紫竹娘子埋怨道:“原來是秋姑娘在這裡,紅葉娘子何不早說,害大家虛驚一場。”紅葉娘子訥訥不知所言。秋雨痕淡淡,“我外出散步,覺風魔入侵,內息不寧,故借紅葉娘子的住處調息養神。只是不知念奴為何冒冒失失問進來,還出手傷人。若非是我,常人早就命喪你手了。”

江念奴雙眉一挑,“嘿”了一聲,道:“我怎知鬼鬼祟祟躲在房裡的人是雨痕姐姐。你可真是好本事,打坐調息時還能分心旁用地接我一掌,難道你不怕走火入魔?”秋雨痕道:“菩提無樹,明鏡非臺,我心澄如水,又怎會入魔。倒是你眉目間戾氣日重,千萬要及早回頭,以免墮入魔障無翻身之日。”江念奴大怒,偏又奈何她不得,氣恨恨奪門而出。

紅葉娘子低呼一聲,覺冷汗已溼透重衣。紫竹娘子狐疑:“這屋裡還有外人?”紅葉娘子呻吟:“若無外人,我何需懼怕。”說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秋姑娘活命之恩,紅葉莫齒難忘。”秋雨痕說:“罷了,我只是看不慣念奴的驕橫和咄咄逼人,但我也看不慣你們的偷偷摸摸。”頭一揚,道:“凌鋒傲,你下來吧。”紅葉、紫竹一起抬頭,只見凌鋒傲雙手攀住頂柱,如壁虎般緊棲其上,乍一見,還真難辯認。

紫竹娘子嘆道:“也算你命大,若非聖女見到秋姑娘心情激盪失於細察,否則以她的精細焉會看不出箇中端倪。”凌鋒傲手撐柱壁,人輕輕落下,身若輕鴻。紫竹娘子見狀暗喝一聲採,隨隙又蹙眉,“他武功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