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娘們居然還能跑出來,昨兒個就霸王硬上弓了,等他解決了眼前的麻煩,看他怎麼收拾這個小賤人。

這隻可憐蟲,居然死到臨頭還這麼愚昧無知,以前自己家對張家的顧慮實在是多餘了。因為就算燕家不會對付張家,就憑父子倆這德性,他們張家也會自己敗落的,她得汲取這個教訓,免得以後浪費沒必要的精力。

燕飛羽站在一旁,純屬看戲的偷笑。

“放屁放屁放屁!你們兩個逆賊,不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本公主,居然還敢再三地汙衊本公主是瘋子!啊啊啊,氣死我了!”飛月的心情剛平復了一點,聞言,頓時像一個裝滿了烈性炸藥般的火藥桶,猛地爆炸開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左顧了一下,一個箭步衝到離門口最近地案几上,端起原本屬於燕子平的一盤菜,就往張安鴻砸去。

張安鴻這一下倒挺機靈,一閃身就躲開了。

“你還敢躲!給本公主站住!不準跑!”飛月公主越發火冒三丈,一彎腰又端起一盤菜,一盤接著一盤,扔的不亦樂乎。

張康當然不肯讓飛月如此撒潑。早叱喝著家丁上來抓人。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家丁不是自己人撞到自己人。就是踩到什麼東西。撲通通哎喲喲地一下子摔倒了兩三個。而就這在片刻只見。在飛月無比強悍地爆發力中。躲得狼狽不堪地張安鴻已經光榮地中了一隻金燦燦油光光地香酥雞。以及一大片湯湯水水。一個好好地晚宴也徹底被攪和成一場鬧劇。

“快快快!快抓住她!”兒子受辱。等於在老子臉上拍巴掌。又覺得肯定有燕家人在暗中搗亂。張康氣得小鬍子亂顫。只差捶胸跺腳了!

“誰敢抓我!”飛月砸了張安鴻一會。肚子裡地怨氣終於少了一點。自小就養成地公主威嚴不自覺地就流露了出來。大聲喊道。“我是當今聖上最寵愛地飛月公主。司馬國舅地大公子司馬玄可以作證。誰敢動我。誰就是大逆不道。要誅九族。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大廳之中立時一片寂靜。幾個剛站穩地家丁彷彿像被點了般。不但連手腳都僵了。就連嘴巴也忘了合上。有一個甚至還保持著正要伸手去拉車飛月衣服地樣子。

“司馬公子早已回九陽。怕是一時無法證明吧?”就在一片訝然和震驚之中。白水緩緩地開口了。

還以為白水在為自己說話。張康父子忙雞啄米似地點頭。

“不可能,我表哥一定沒有回九陽,說不定此刻他就在秦安城內找我,就算一時找不到,我還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證明。”飛月毫無所懼地道。

“請說。”

“不久前,我曾讓表哥到你家求過一樣東西,夏神醫的雪肌膏,燕夫人應該還記得。而且我還有一樣東西可以作證,就是父王欽賜給本公主,卻被他們搶去的飛鳳玉佩!”飛月地手指直直地指向門外的幾個小廝婆子。

話音未落,張家父子和小廝們突然又能動了,並且幾乎同時頭暈腿軟,渾身發虛汗,個個面色猶如土灰。再聽得白水珺一句“不錯,司馬公子是曾到寒舍來求過一瓶雪肌膏”,噗通,張安鴻當場就坐倒在地,就此昏了過去。

燕飛羽鄙視地斜了那個完全沒出息的五世祖一眼,走上兩步,對著門口那群張家僕人道:“你們誰拿了玉佩,現在要是交出來還可能可免一死,不然……”

話音未落,一個小廝已滾也似地爬了進來,拼命地磕頭:“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

根本無需示意,燕家的兩個護衛一一拉起了他,迅速地搜出一塊白色的玉佩來交給了白水珺。

“張老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快飛鳳玉佩好像正是出自你張家之手吧?”白水珺微微一笑,素指夾住紅繩,穩穩地舉在半空中。

張康張大著嘴,喉嚨裡發出一陣奇怪地咯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