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有欠思量。

“多謝老爺夫人小姐,多謝大總管!”

又有一批百姓到面前來打躬作揖,馬原丙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扯了扯臉上幾乎已經笑僵的肌肉,又轉而細思燕五雲此舉的意味,難道家主這麼做只是想要封住蕉城人的口,不讓他們在談論小姐失身之事麼?若是如此,今晚之舉倒也行得通。

馬原丙在前頭不解主子的舉動,燕家的二房三房四房也同樣都在明裡暗裡地琢磨著。

由於這段時間來發生了不少事,燕飛羽回來後又一直躲在羽園之中,除了母親外誰也不見,因此今年的年夜飯並沒有像往年一般各房齊聚一堂,祭祖之後;便自行分散由各房自己安排。

這樣一來,三房四房雖巴不得自個兒關起門來偷偷地興災樂禍,對於人丁單薄的二房,不免就顯得有些冷清。

“唉!”

雖說嫡親的孫子燕子平就承歡在眼前,前面擺的又幾乎全是自己喜歡的菜式,可看到偌大的一張桌子旁只坐著自己、兒子媳婦以及孫子四人,再想到在這本該萬家團圓的時刻,自己卻還有一個親孫子親孫女流落在外,燕萬青就忍不住地嘆氣。

“爺爺,你就別為飛羽妹妹擔心了,雖然這段時間來,飛羽妹妹經歷了不少不幸,可不論如何,如今人總算是平安回來了,這就比什麼都重要,等過段日子,事情淡去了,憑飛羽妹妹的才情美貌和家世,不愁會找不到一個真心疼愛她的人。”見爺爺愁眉不展,誤以為燕萬青是在可憐自家堂妹的遭遇,燕子平忙孝順地給他夾了一筷菜溫和地開解。

“唉,想到傷心處,爺爺哪裡吃得下東西啊?”燕萬青先是欣慰地拍了拍孫子的手,接著卻暗暗地向兒子投去幽怨的一瞥,意有所指地道。

他的堂孫女遭受不幸,他當然也心疼,可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心疼也是無用,何況他就是想去安慰兩句也沒機會,而他親孫孫孫女明明好好的,還就在蕉城,卻一直都見不了,這種痛苦又何有能明白?

“爹,就像子平說的,傷心的事情總會過去的,您老就不要擔心了,這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產培峰當然知道自己的老父因為什麼而嘆氣,當下只能賠著笑也跟著費盡口舌地勸說,可燕萬青不論他們一家三口怎麼哄,就是一脾氣地嘆到底,沒奈何,燕培峰只好委嫁地暗示等晚飯後一定會設法讓他們進來給老人家請安拜年,才哄得燕萬青喜笑顏開地收起脾氣,開始享用美食,倒把一直矇在鼓裡的燕子平母子弄得稀裡糊塗,只能用越老越小來解釋燕萬青的古怪脾氣。

晚飯後,燕培峰先是謹慎的派人去主院打聽了一下,知道燕五雲夫婦為了給燕飛羽散心,特地將年夜飯擺在了花房裡,交交代沒有要緊事一律不準打擾,又看大門口那頭還在熱熱鬧鬧地派紅包,便以二老太爺要聽新鮮的小曲為由,命人暗中將自己的一雙兒女接了過來。

人到之後,他正欲親自作陪,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暗號,便命心腹將兒女直接送過去,自己則藉口酒喝多了想靜一會一個人到了書房。

很快的,一個蒙面人就從書房的暗門裡鑽了出來,遞給他一處竹筒,並啞聲道:“這是皇上的第二道密旨。”

燕培峰接過,開啟一看,頓時喜形於色,興奮地將雙手一合:“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侯爺可有什麼吩咐?”

“今日是大年三十,你就好好地歇一日,明日此時再來見我。”燕培峰拉開抽屈,順手賞了一張銀票。

“是,多謝侯爺!”蒙面人倏忽間就已不見。

等了十多年,終於將要等到這一天了,燕培峰將密旨又看了一遍,壓抑不住地喜形於色。

幾日前他接到了第一道密旨,聖上命他儘快地收集燕家和關家堡勾結的各項證據,務必